梁小天斜睨了一下,只見那烈火熊熊處,赫然呈現一個巨大的拱形曹門。
曹門外烈火肆虐,曹門內卻是芳草如茵,蝶舞蜂飛,一派生機盎然。
梁小天自好奇萬分,差點就縱身前往,卻終究是搖了搖頭:“罷了,我已經化了這火蘊丹之厄,今日就暫不探究了。”
骷髏倒似乎有些不甘心起來:“哎,來都來了,你就進去瞅瞅唄,反正我匯報只需說你進去過就行,至于進去干了什么,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梁小天卻仍舊搖頭道:“不是我不想進去看看,而是我現在有種不妙的預感,似乎我的身體正在被什么攻擊一樣。”
話音方落,意識虛體便倏然在這片意識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而那魘魔也錯愕地望著從自己口中竄出的一團白影詫異不已:“咦,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一般不都得要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么?”
轟!
璃月鼎里的梁小天猝然睜開了眼睛,仿佛從一個無比深沉的夢境中蘇醒過來一般茫然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只見自己已然躺在地板上,周邊全是破爛的碎片,一塊一塊竟明顯是從璃月鼎上崩落的!
他一怔之下,抖了個激靈,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同時無比緊張地吼叫道:“月瑤,你在哪里?!”
然而屋子里寂靜得只有他自己聲音的回音。
他趕緊四處搜尋了一遍,發現屋子里并沒有發生打斗的痕跡。
顯然不是周松年闖了進來。
但月瑤去了哪里呢?
這璃月鼎怎么說也算是一件寶物,怎么會碎爛成這個樣子?
梁小天撿起一塊碎片端詳起來,很快便發現上面濺有血跡。
他伸手抹了一下,發現血猶未干,顯然是剛濺射不久。
他正納悶時,眼睛的余光忽然發現在屋子的一個墻角落有一件白袍,赫然是之前月瑤穿著的那件。
他里面奔上去撿了起來,卻不料噗通一聲,從里面滾出一個毛茸茸軟綿綿的物體來。
“月……月瑤?!”
梁小天定睛一看,不免大驚失色,原來這物體卻是一只雪白的狐貍,只是它此刻已然雙目緊閉,毛發也都蓬松了起來。
而它的前足踝處,隱隱可見兩道深深的血痕。
砰!
這時,一陣猛烈的撞擊把整個屋子都震得晃蕩起來,同時傳來周松年那無比猖狂而猥褻的聲音:“嘻嘻,你這小**,藏得倒挺瓷實,這樣也好,老子更能積攢起興致!”
梁小天這才明白過來,顯然周松年發現這里后,就開始了瘋狂的轟擊,而楚月瑤為了護住自己,自然只得不停地灑血維持著血霧迷障……
至于璃月鼎破碎,似乎是楚月瑤在最后的一絲清醒中,出于擔心自己會被困死在璃月鼎中的緣故而把它直接擊爛了。
這是多么可愛的女人!
梁小天迫不及待地把白狐抱進懷里,顫抖著先把它足踝上的創口用布條扎好,嘴里喃喃不已:“月瑤,別怕,有我在,沒有誰再能欺負你!”
轟!
轟!
轟!
外面的周松年顯然越發賣力,一次比一次狂暴霸猛。
梁小天用白袍抱著白狐緩緩站起,昂首望著屋頂冷笑道:“周松年,老子正好缺一條惡狗,既然你表現如此殷切,那就非你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