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敏以為他文青病又犯了,沒搭理他,自顧自夾了一筷子魚肉。
“這家味道真不錯,你以前竟然沒吃過,真可惜。”
張三元感慨地吃了口菜,細細的將魚刺挑了出來,然后悶了一口酒,“酸菜溜魚,紅燒豆腐,是好久沒嘗過了,對了,你喝酒嗎?”
“喝啊,干嘛不喝?”
張三元這次拿了四個干凈的碗過來,每人兩個,艾小敏往另一個空碗里倒滿酒,然后仰頭干了一大口,鼻子里都進了酒。
終于把酒咽下去了,嗆得直咳嗽,“咳咳,這什么破酒?味道這么差!”
“雪花啤酒!還能是什么啤酒!這么上臉!晚上怎么回去上晚自習?”張三元皺了皺眉,他有些生氣。
看這個喝法,這家伙明顯是第一次喝酒,誰一剛倒完酒就直接往嘴巴里面灌的呀,一些泡沫都還沒融化,喝下去第一口都是泡沫啊,難怪嗆鼻子。
前世的他很不喜歡沒酒品的人,也不喜歡不情愿喝而被要求陪酒的人,這樣的話既禁錮了一個人的人權,也禁錮了一個人的自由。
慢慢的,一點點紅暈從艾小敏的兩頰升起,聽到這句話,她不服氣似的嘁了一聲,“誰怕誰啊?誰說我不能喝?這才多少,一碗沒到,我不能喝?笑話!我這是太久沒喝酒沒回過味來!別搶,再搶我生氣了!”
“別喝了。”張三元把酒瓶小心奪了過來,放在了桌子底下,“做自己不好嗎?干嘛跟自己過不去?”
艾小敏爭搶的動作驀地一頓,筷子放到桌子上。
張三元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調侃道:“今天是我想喝酒,你怎么喝上了?”
要是往常,艾小敏這時候早就笑得花枝亂顫了,還會補刀道:“你終于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可今天她沒有。
張三元側頭,斜斜看著她。
只見艾小敏一雙好看的眉眼里分明透出清澈的星亮。
“怎么了?”他輕輕問道。
“沒怎么,就是風有點大,辣眼睛。”
聽到這句話,艾小敏抬起頭沖他笑了笑,把酒被摜到一旁,“對了,這次怎么沒把王胖子叫過來,我記得他酒量還行!”
張三元一臉嫌棄地搖搖頭,“別了,胖子早吃完了,現在不知道擱哪蹲呢的……”
蹲坑,也就是俗稱的上廁所。
艾小敏舉起筷子敲了敲碗沿,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吃飯呢,張三塊你怎么那么惡心!”
“你不是不吃了么?”
“屁,誰說我不吃了,我下午飯還沒吃呢,對了,我現在臉還紅嗎?待會兒上課怎么辦?這得賴你頭上!”
“是你要喝酒的!”
“喲,剛才還說什么讓我陪你喝,轉眼不認賬了?反正這頓飯你請了。”
“行,酒錢你付。”
“憑什么要我付錢?我又沒喝酒!”
張三元窒了窒,一臉黑線道:“這你還沒喝酒?”
“我反正沒帶錢,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