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年之前,他還是一個少年。
家里有羊也有錢,每天樂無邊。
他喜歡放牛羊,也喜歡吹笛子。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天下第一......牧羊人。
他真想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到永遠。
但是長生天從來不會考慮凡人的意見。
因為他的父親是金狼王庭的二王子。
當初為了與他娘私奔,他爹放棄了王子身份甘愿當一個普通的牧羊人。
但是總有人不會放過他家。
終于有一天,他的堂兄,也就是金狼王的兒子找上了門。
他要跟烈玉山他爹比武。
然后......在烈玉山父親已經認輸的情況下,殺了他的父母。
所幸當時烈玉山躲在牛羊的糞坑中才逃過一劫。
后來,他便一無所有,獨自一人走上了復仇之路。
修煉燃血**也是因為如此。
林北撓頭:“那王子什么水平?”
“你們找我果然是要對付金狼王庭。”烈玉山對金狼王庭只有仇恨,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那家伙叫烈疏狂,草原人稱‘驚雷刀’,三十四歲,‘入道境’巔峰修為。”
“在我們這一輩,他是草原第一高手。甚至就連不少老一輩的大修士也不如他。”
四五十歲是凡人身體的巔峰,如果此時還無法打破天地極限之膜突破至“入道境”,那幾乎便此生無望了。
而能突破至“入道境”的,都可以稱得上是毅力、天賦、悟性均為頂尖的絕世天才。
而這位“驚雷刀”烈疏狂不過三十四歲便能修煉至“入道境”,甚至還是入道境巔峰,驚才絕艷這四個字都有些配不上他了。
林北亦心中略微重視了一些。
畢竟能在三十四歲便達到他十四五歲時的水準,這人......確實不差。
這個人,用來做自己突破的磨刀石也不算辱沒了他的身份。
林北笑道:“烈玉山,若我能幫你報仇,但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你是否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早已孑然一身。只要能報仇,其他的都無所謂了。”烈玉山嘆道。
林北淡淡道:“那好,這烈疏狂的性格之類的,你詳細與我說說。”
“好。”烈玉山一口氣灌下去大半壇酒,爾后吐出一口酒氣,說道:
“烈疏狂為人高傲,他平日里一心在王庭王帳處潛修,輕易不外出,甚至就連外出亦會帶一大批高手騎士同行。
除非他發現了高手,那種值得他一戰的年輕高手。”
“這種情況下他便會獨自上門挑戰,在徹底打垮對方精氣神之后再殺了對方。”
林北笑了:“既如此,那在下要你辦的事情也簡單。”
“便是一路宣傳,就說林某此來草原,便是要一路挑戰各大部落年輕高手。”
烈玉山皺眉道:“他會來嗎?能被烈疏狂看在眼里的人頂多也就只有廣為傳頌的‘朝花夕拾’四人,以及不知在何處的‘天上三隱’傳人。你......”
林北淡淡道:“不知‘桃花仙’可能入他的眼。”
烈玉山提著酒壇的手一頓:“你說你是‘桃花仙’?!”
“素衣白裳,劍嘯刀狂,江湖覆手云霧間;紅塵留行,天下揚名,夢中一曲桃花仙。”林北表情平淡,負手而立,“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姓林名北,江湖人稱......‘素衣白裳桃花仙’。”
烈玉山雙目失神,半晌,他緩緩道:“但你沒有桃花。”
林北從戒指中抓出一把桃花瓣隨手一揚:“這便有了。”
之后他又取出落英,指了指傘面上繡著的風騷桃花:“這里更多。”
烈玉山:“......”
“桃花仙”的意思不是指他殺人時飄然若仙,爾后人頭滾滾,血濺似桃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