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茫茫大草原上的一處水源旁。
林北坐在火堆前望著星空靜靜發呆。
他對面的烈玉山正專心致志地烤著羊排羊腿。
半晌,待肉烤熟,滋滋冒出的油都散發出極致的香味之后,烈玉山便將以撒好佐料的一根羊腿骨遞給林北。
“多謝。”林北接過羊腿骨,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憋了半天,烈玉山最終還是問出了心里的那句話。
但他依舊決定委婉一點:“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不愛,在下沒斷袖之癖,謝謝。”林北邊吃邊回答。
“......”烈玉山無奈,“我也沒有。我想問的是,五年前你真的曾一招打敗過烈疏狂?”
“嗯?”林北放下羊腿,目光疑惑,“我也是前幾日才聽你提起過他,以前我沒見過他。”
烈玉山更不解:“不對吧。五年前烈疏狂成功‘入道’,爾后他便南下中原挑戰。結果他第一戰便遇上了你,之后一招便敗于你手,你怎會不認識他?”
林北灌了口酒漱口:“你記得這輩子自己喝過多少口酒嗎?”
烈玉山搖搖頭:“不記得。”
林北微微一笑:“我也不記得。”
烈玉山:“......”
為何他能把如此裝逼的話說的如此自然?
莫非這便是父親曾經說過的強者之心?
烈玉山迷茫了。
“那你為何仍是‘納玄境’?”
“因為隨隨便便就修煉到了半步藏海的地步,我覺得基礎不夠扎實,所以干脆散功重修。”林北理所當然回答。
被人迷倒然后睡了結果破了童子功這種事情,林北很難說出口。
烈玉山陷入了沉默。
他開始反思自己以前覺得自己水平還不錯是不是一種錯覺。
為何這世上流弊的人這么多?
為何就不能多他一個?
草原上八個未滿四十歲便“入道境”的絕世天驕,其中還有三十四歲便“入道境”巔峰的烈疏狂。
而這只不過才勉強達到面前這“桃花仙”十四五歲時的水準。
甚至這家伙都馬上“藏海境”了,竟然說散功重修就散功重修。
同時南方還有“朝花夕拾”那四個二十出頭一個個都在“入道境”甚至可能更強的年輕姑娘。
而且還有“天上三隱”。
要說“天上三隱”的傳人沒有“入道境”,那江湖上誰也不信。
這一刻,烈玉山才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他真的是只菜雞。
林北見他意志有些消沉,便勸道:“沒關系,平凡人也有平凡的活法。順便說一句,你那燃血**沒前途的,那紫鱗邪刃的主人今年二十出頭,她現在差不多已經‘藏海境’了。”
烈玉山:“......”
你弄死我得嘞!
他麻木道:“我明天便去挑戰烈疏狂。”
反正這輩子報仇沒戲了,那還不如即刻戰死,然后早點兒上仙山跟爹娘團聚。
這該死的江湖......
“想送死也不急于一時。”林北想了想,問道:“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說。”
“你還是童男子嗎?”
“......”烈玉山漲紅著臉哼哧半天,聲若蚊蠅道:“是......是吧......”
如果自己手動DIY不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