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長老勃然變色:“你是什么人!竟敢參與我元圣宗之事!”
“美人如月,紅塵似酒。”林北瀟灑道,“在下紅塵月。”
染拾奇怪地看了林北一眼,旋即道:“這是本座代師尊收的徒弟,也就是你我的小師弟,這次接待太上道宗與懸空寺的事情便由他來負責。”
“一個來歷不明之人怎能負責如此大事。”傳道長老皺眉道,“此事不妥。”
染拾眼眸微斂:“那傳道長老以為當如何。”
傳道長老道:“公冶詡乃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理應由他來負責此事。”
“公冶師兄也許是元圣宗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林北嘴角微勾,“但江湖年青一代最出色的人,是我紅塵月。”
傳道長老瞥他一眼:“自大的小子。”
林北笑道:“非是自大,乃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他踏前一步:“在下今年未滿二十一便已是‘入道境’修為,師姐若是不服......”
林北手中紅塵刀挽了個刀花:“可以親自鑒別。”
“呵......”傳道長老笑了。
隨即她回頭吩咐道:“公冶,你來試試這位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師弟......斤兩幾何。”
“是。”那白衣儒雅青年低頭應是,隨即踏前一步拔劍出鞘,“請師弟指點。”
“指點說不上。”林北手中紅塵刀連鞘一起拄在地上,“在下只出一招,若師兄接的住,那便由師兄負責此事亦無妨。這樣也不用傷了和氣,畢竟刀劍無眼,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公冶詡看了傳道長老一眼,見她微不可察點了點頭,旋即道:“如此,請師弟賜教。”
他手中長劍斜指地面,示意林北先出手。
林北環視一圈,笑道:“還是師兄先出手吧。若在下出手,師兄便無出招的機會了。”
“如此......得罪了。”
公冶詡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刺向林北咽喉。
“十步絕命!”
林北雙眸微瞇,手中胭脂色長刀攜帶著雷霆與飛散的桃花雨劈向公冶詡手腕。
“二十四番花信風·驚蟄·桃花。”
下一刻,胭脂色長刀插入流光之中,隨著一聲金屬相交的輕響,一口寶劍倒飛五丈之外插于地面,公冶詡倒退三步手腕顫抖,嘴角亦滲出一道血絲。
林北還刀入鞘,拱手一笑:“承讓。”
公冶詡苦笑道:“多謝師弟手下留情。”
不遠處呂秋白瞳孔微縮,呢喃出聲:“他怎會這招?!”
傳道長老面色鐵青:“你用的并非本宗招式。”
林北聳聳肩:“帶藝來投,不行?”
這時,傳功長老那老頭才笑呵呵出來打圓場:“門人弟子切磋,勝負乃常事,師侄不必介懷。況且帶藝來投,才說明我元圣宗對江湖少俠的吸引力是如何強大,這豈不是好事?”
他對林北道:“月兒,你先下去招待這兩位貴客。”
說罷,他又對公冶詡道:“詡兒,你也一起去。”
公冶詡躬身道:“是,師叔祖。”
月兒什么鬼,這老頭倒挺自來熟的......林北撇撇嘴,爾后回頭沖染拾擠擠眼睛,見染拾回了一個笑容,便對呂秋白二人道:“隨我來吧。”
踏出一步,他便停下拍了拍公冶詡肩膀:“師兄,師弟我不認路,還得靠你了。”
公冶詡淺淺一笑,倒也沒生他氣:“那師弟和二位貴客便隨我來吧。”
待四人離去,染拾起身道:“本座乏了,都退下吧。”
說罷,她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既然小北的表演已經看完,那她也懶得待在這里跟這更年期女人慪氣。
還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