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宗主,老夫覺得傳道長老言之有理。”中立派的傳法長老站了出來。
“本門弟子皆有相同看法。”傳法長老回頭問道,“不知師弟是何看法?”
傳功長老道:“我信任宗主,她當初避戰戮境女帝,其中定有緣由。”
“那就讓她自己說說。”傳法長老看向上首,“師侄,你與那戮境女帝到底是什么關系。”
“有區別嗎。”染拾眼神鋒銳,宛如再看幾只螻蟻一般,“不外乎再找其他理由罷了。”
她站起身:“說到底,還是手底下見真章。來吧,打贏我,宗主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然后她被林北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染拾姐,殺雞焉用牛刀。”林北勸了一句,爾后轉過頭,“其實在下一直很好奇,就憑二位,怎可能是染拾姐的對手。”
他看向傳功長老:“長老,還要裝下去嗎。”
傳功長老皺眉道:“什么意思。”
“你說什么意思。”林北并指如劍,一指玄同,“昨夜在下外出散步,卻看到長老從玄同的客房院內出來,你大半夜不睡覺,去跟一和尚秉燭夜談嗎?”
傳功長老面色陰沉。
沉默半晌,他忽地笑了:“老夫早知你躲在院外了。”
林北挑眉:“哦?”
傳功長老笑道:“不然就憑師侄‘入道境’的修為,不會以為老夫發覺不到吧?”
“在下很確定。”林北瞪著死魚眼,語氣毫無波動,“你是真的不知道。”
他林某人當初是躲在院內角落里,這老頭卻說知道他躲在院外......
這不是扯淡嘛!
而且不只是林北,就連人家呂秋白也是躲在院子里的......
“呵,事到如今,老夫也不隱瞞了。”傳法長老一捋山羊胡,指著染拾對眾人道,“懸空寺早已查明染拾私通戮境,這一切不過是她與那戮境女帝演的一場戲!”
說罷他又一指林北:“這來路不明的小子便是戮境派來與染拾通訊的使者!”
林北:“......”
咦?
先不說對染拾姐的嫁禍如何,他說的自己是戮境女帝派來的細作,好像也不算全錯了。
雖然自己沒跟小南夕對過口風,不過自己確實是打算當二五仔來著。
原本的反對派傳道長老反而站出來提出不同意見:“師叔,說到底,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比起外人,我更相信自己人,哪怕我并不喜歡她。”
傳法聞言開口道:“在下從太上道宗處聽到的消息與師兄相同。”
“染拾......已經出賣了元圣宗的利益。”
染拾笑而不語,靜靜看著他們,就好似在看熱鬧。
林北笑道:“這不過是你們自己編的話罷了。”
他看向玄同與呂秋白:“人家要拉你們兩家下水,你們什么說法?”
“阿彌陀佛......”玄同掌豎胸前念了聲佛號,“小僧從不知此事。”
呂秋白淡淡道:“貧道亦然。”
“你們——!”傳功長老大怒。
這跟昨晚說好的不一樣!
“呵,果然不出師妹所料,這兩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傳道長老忽然走前幾步,爾后轉身面對兩人,“師妹早就知道你二人心懷叵測,所以便暗中要我與她敵對,沒想到還真釣出兩條大魚來!”
“呵......”染拾單手撐在側臉旁,還翹起二郎腿,“本座......可沒說過。”
“嘖嘖嘖......”林北感嘆兩聲,忽然道,“你們還能如何?”
他環視一周,笑道:“現在你們三個孤立無援,還能怎么辦?”
他一揮手:“都拿下!”
無人應聲,亦無人動彈。
傳功長老道:“呵呵,元圣宗上下早已只聽我等的命令。原本還想給你們一個體面的退場,現在嘛......”
他看了幾人一眼。
一個初入“通天境”不久的染拾,再加上三個“入道境”的小輩,又能怎么翻盤?
是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