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莫傷我們東家,我等將船靠岸便是!”
晏鳳珠立在岸邊,看著越靠越近的貨船,鳳眸微微瞇起:沈芙蓉,你是逃不掉的!
……
“夫人,不好了,船在向回劃!”
十月此刻正縮頭縮腦地向窗外看,聲音因驚恐而顫抖起來:“莫不是余公子出賣了我們?”
“不可能!”
沈芙蓉搖搖頭,面色凝重。
余重樓的為人她還是了解的,她相信他不會出賣她。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十月,跟我來!”
沈芙蓉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拉著十月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
等余家的貨船徹底靠了岸,晏鳳珠揮了揮手,領頭的男子立刻帶著眾大漢上船搜查。
劉管事被轄制著給幾人帶路。
“劉管事,為了你家東家的安危,你還是莫要耍花招的好。”
“是,是,不敢,不敢!”
劉管事滿頭大汗,卻是擦都不敢抬手擦,只領著幾個大漢一路向余重樓在船上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門口,他躬身開口道:“到了,就是這里。”
領頭的男子對身側的兩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兩個大漢立刻一左一右的分立兩側,隨后抬腳踹開房門,一擁而入沖了進去。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屋里根本就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怎么回事?人呢?”
“老大,人根本不在這里!”
領頭的男子見狀,一把抓住劉管事的衣襟,惡狠狠的將他抵在門上:
“劉管事,事到如今你還想要耍花招?難道你真的想讓你們東家死嗎?”
“老大,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冤枉,冤枉啊!我們東家現如今在你們手里,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誆騙你們啊!”
劉管事連忙擺手,“這確實是我們東家的房間,可人究竟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啊!”
“走!帶他去見殿下,交由殿處置!”
幾個大漢上來就拉扯劉管事。
劉管事只來得及疑惑的向門內張望了一眼,便任由幾個大漢拉著,跌跌撞撞地下了船。
聽說還是沒有找到沈芙蓉,晏鳳珠陰惻惻地目光在船上環視一圈后,陰冷一笑:
“到嘴的鴨子怎能讓它飛了?給我放火燒船!”
“不能燒啊,殿下,不能燒啊!”
劉管事聽到晏鳳珠竟然要燒船,急得“撲通”跪倒在晏鳳珠的腳下,哀求道:
“這船上可是各地來之不易的名貴藥材,是要獻給皇后娘娘的啊!殿下,不能燒啊!”
“母后最忌勞民傷財,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為她獻禮,是想陷她于不義嗎?”
晏鳳珠死的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嘴角的冷笑,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下幾度。
之后,她一腳踹開劉管事,厲聲喝道:
“點火,給我燒!我就不信她寧愿被燒死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