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雖喚著郡主,臉上卻絲毫沒有半分恭敬,手腳更是無禮地向沈芙蓉的身子探去。
沈芙蓉眼底浮現一抹寒光,暗暗活動了兩圈腳踝。
就在那粗壯手掌快要摸到沈芙蓉的時候,領頭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喜色,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芙蓉突然飛起一腳,穩準狠地踢到了領頭男子的下巴上。
領頭的男子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如同失控了一般重重地摔到了墻壁上,發出了“嘭……”地一道劇烈的撞擊聲。
柴房的墻體年久失修,并不牢固,經受這般猛烈的撞擊,墻上的泥粉紛紛掉下來,掉落了領頭的男子滿頭滿臉。
沈芙蓉見到領頭男子狼狽的滑稽模樣冷笑一聲,別看她身材嬌柔,她可是已經學習跆拳道多年了,雖然沒有多厲害,可卻能利用對方輕敵的漏洞,全力攻擊,以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呸呸呸!”
領頭的男子抹了一把臉,吐出了口腔里攪著滿嘴血腥氣的泥粉渣子,捂著下巴痛得直咧嘴,抬頭看向沈芙蓉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果然女人都是具有欺騙性的,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這一腳的威力卻這么大。
而且她明明不會武,可方才出腿的動作卻像個身經百戰的將士,當真是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領頭的男子臉色陰霾得像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對沈芙蓉惡狠狠地說道:
“他娘的!居然敢暗算老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他面露兇相的說完,只隨意上前幾步,便欺身來到了沈芙蓉的身邊,猶如捉小雞一樣伸手朝沈芙蓉的細頸抓去。
而沈芙蓉一直冷靜地盯著他,見狀立刻橫身一閃,靈活地躲過了他的魔爪。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領頭的男子做出防御,她再次蓄力轉身一腳飛踢,直奔領頭男子的下巴!
“嘭……”
領頭的男子自由落地,狠狠的摔倒在碎石地面上,頓時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他的下頜骨接連遭受了強大的撞擊,幾乎已經粉碎。
這一下,他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嘴里只能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眸子里滿是恐懼的最后看了沈芙蓉一眼,滿嘴鮮血地昏死了過去。
沈芙蓉見他終于閉上了眼睛,身子一軟頓時如水般癱軟到了草堆上,捂著激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體力,但卻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她現在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可屋中沉寂下來后,卻能聽到門外斷斷續續地傳進來幾個大漢相互調笑的聲音:
“看來老大神威不減,屋中這番動靜可不小啊!”
“哈哈哈……瞧你小子這心癢難耐的樣子!”
“不知老大幾時能出來,可莫要把人折騰死了……”
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沈芙蓉咬咬牙,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她慢慢走到暈死過去的領頭男子的身邊,開始用腳尖在他身上踢來踢去。
待在他的腰間踢到一個硬物時,沈芙蓉心中一喜,用腳將那硬物挑出來,果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忙坐到地上,用雙腳緊緊夾住匕首柄,利用匕首鋒利的刀刃,將捆住雙手的繩子切斷,隨后快速抓起匕首來到了窗前。
這間柴房里僅有這一扇窗戶,但是卻被木板緊緊地釘著,她必須用匕首撬開窗戶,才能夠翻窗逃跑。
窗上的木板釘得很牢,沈芙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將窗戶撬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