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多此一舉了。
這兩家除了占占小便宜,也沒做什么。
不對,占便宜也沒占多少,因為有老太太壓著。
也沒什么好計較的。
“大伯二伯別多想,即使分家了,咱們也是一家人,血脈關系總是分不開的,本就該相互扶持,也只能相互扶持。”
柳瑜把相互扶持咬的很重。
什么事都是相互的,不可能總是占便宜或是被占便宜,若是抱著這個心思,早晚反目成仇。
現在雖然分家,三家人其實還有些情份在,哪怕只是為了二老,柳瑜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事實上,她本身就是一個攻擊性比較強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跟渣爹一斗十八年,甚至把命都丟了。
重活一世,只想重新開始,戾氣藏的很深,卻不代表真的跟孩子一樣啥都不計較。
“小魚兒,”柳冬有些羞愧,“大伯知道該怎么做了。”
一把年紀的被十歲的娃娃教導,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柳冬以前很疼小魚兒,因為她最像自己弟弟,看著就讓人安心,說不出來的可靠。
后來聽婆娘說多了為自家打算,才慢慢起了別的心思。
再后來,分家之后被爹娘厭棄,更是越來越偏激,甚至遷怒到柳瑜身上。
他這人說多壞肯定不至于,就是小心思多,還耳根子軟沒定力。
柳夏沒說話,只深深地看侄女一眼,那一眼,仿佛想滲入靈魂。
柳瑜并不在意。
她知道這個二伯是個聰明人,人謹慎不說,還特別會拿捏分寸。
那又怎么樣?
二老還在,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管他手段滔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柳瑜走后,不再管兄弟倆,而是繼續準備跑藥浴。
這事,柳瑜以為只有自己知道,其實家里人都清楚,不想她為難才裝作不知道。
每晚半個時辰雷打不動淬煉身體,她的力氣已經提升不少,雖然沒實驗過,卻能肯定抱得起荀逸。
藥浴之后,柳瑜并沒有睡覺,而是繼續用瓦罐熬草藥。
味道濃郁而霸道,也……臭氣熏天。
“小魚兒,你煮屎呢?”
小周氏捏著鼻子找過來,滿滿的不高興。
“就一會兒,味道馬上就消,娘,你怎么還沒睡覺?”
“胡說,我明明被熏醒的。”
小周氏很嫌棄,“大半夜的,你弄這些做什么?”
“保密!”
“跟娘也保密?”
小周氏用負心漢的眼神,幽幽地盯著柳瑜。
“對!”
要是老娘靠譜,她至于這樣?
孩子真難!
“不說我也早晚知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