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許仙身邊的男人,秦觀氣憤不已,有一種被人欺上家門的羞憤。
然而,面對秦觀的質問,‘秦會之’只是對著他咧嘴一笑,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小人得志。
“少游,這位.....不是秦檜那個狗......”
許仙想說狗賊,但看到哮天犬瞬間變黑的臉,果斷把剩下的一個字咽了下去。
“這位不是秦檜,是我認識的一個同道,今天跟咱們一起去玩玩!”
是的,秦觀眼前的秦檜真的不是那個姓秦名檜字會之的混蛋,而是哮天犬變成人形之后的樣子。
鬼知道在見到哮天犬化作人形后是這幅樣子之后,許仙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才能像現在這樣這么淡定的給秦觀解釋。
二狗子啊二狗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哮天犬。
那秦檜狗賊,不會就是你弄得一個分身轉世的吧?
當然,這些碎碎念,都只是在許仙的心里一閃而過。
實際上,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哮天犬變成人形,真的只是在自己下凡之后見到過的人之中隨便找了一個長得在狗的審美觀中還算順眼的人變化出來的。
至于他原本的樣貌,作為一個能給自己化名二狗子的哮天犬,在明知道凡間有他和他家主人的畫像留存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會用自己的真面目。
在許仙好說歹說之下,秦觀才相信了跟許仙一起出現在他家門前的并不是秦檜狗賊。
一路上,看著跟在許仙身邊的哮天犬,秦觀的心中滿是復雜。
怎么會!
這也太像了吧!
世間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望月樓,作為此次詩會的發起者,已經有了秀才功名的嚴嵩很給面子的親自站在望月樓的門口接待前來的眾人。
而跟在他身邊的,正是在杭州府栽了狗啃屎,名揚整個杭州府及其下轄十三縣的秦檜。
嗯,望月樓里面還有一個負責招待已經來了的讀書人的蔡京。
不得不說,這兩人真的很對得起他們的名字,臉皮的厚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至少,許仙覺得他就比不了。
他覺得,如果是他當眾來個狗吃屎的話,至少三年內他是沒臉出門的,更何談這么大張旗鼓的參加詩會。
“惟中兄,你說那許漢文和我那堂弟二人會來嗎?”
再一次迎進去一個客人,眼見夕陽西斜,夜色將近,秦檜不禁有些焦急了起來。
“安心,一定會來的!”
看著秦檜不安的表情,嚴嵩一臉的蜜汁自信。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視著遠方,臉上竟然露出饒有興致的笑意。
就如同......發現了獵物的捕食者一般,令身邊的秦檜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許仙,許配的許,神仙的仙。
儒家的許子,道家五祖......呵呵!
目光瞥見遠處出現在接到拐角處的許仙的身影,嚴嵩的眼中露出毒蛇般擇人而噬的光芒。
只是,這光彩一閃而逝,很快就被一縷疑惑所取代。
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秦檜,再看一看遠方,那跟在許仙身邊的人。
嚴嵩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對呀!
不應該呀!
為什么.....是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