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云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
人生就像一趟列車,有些人在上一站下來,有些人在下一站下去。
這一次次的上上下下,就構成了一個人完整的交際圈。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總有人會從身邊離去。
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也總有人走近你的身邊。
來了楊嬋,走了秦觀,但火車的車輪依然在向前,人生的估計依然在不聽的運轉。
所以,盡管有那么一瞬間,看著秦觀的背影,許仙感覺到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但他也明白,就像楊嬋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自從得到系統,自從成為宿主,自從接觸修行,他的人生軌跡,已經與以前大有不同。
如今的他,未來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像系統說的那樣,除了有一張小白臉以外一無是處的窮書生。
所以,在用了零點五秒鐘緬懷過去之后,早就有心里準備的許仙,也就接受了事實。
畢竟,又不是生離死別,只不過是走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而已。
又所以。
當走在西湖東岸,看著西湖美景,游著世間繁華,嘗著人間絢爛之時,聽到哮天犬關于‘小子你那么有才,能不能現場即興以西湖為題作一首七言律詩’之后,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副場面。
再然后......
“來自哮天犬的牛逼值+761!”
“來自楊嬋的牛逼值+520!”
驚了!
楊嬋是真的被許仙驚到了。
活了數千年,有才華的人她見得多了。
但這長久的歲月以來,哪怕是她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才華也都有個限度。
而想現在的許仙這樣的,在哮天犬提出刁難,限定了題材、文體、甚至格式之后,明明確確的要一首寫西湖的七言律詩之后,還能在三步之間將一首絕對稱得上精品的詩誦出的。
即便在她數千年的歲月之中,也是平生僅見。
而她數千年的積累又清清楚楚的告訴她,許仙所作的這首詩,真的就是原創,在這個世上,在這之前,從未出現在過這個世界上。
因此,在提供了一筆不大不小的牛逼值之后,在許仙輕易的作出一首符合條件的詩之后,楊嬋再看許仙時的目光,已經仿佛是在看一個神仙。
嗯,一個神仙,這四個字的重音,應該是在‘一個’之上,而不是在‘神仙’之上。
后者,重點強調‘神仙’二字,而前者的重點,卻在于某一個。
是的,神仙這東西,楊嬋見的多了,所以神仙在她眼中,還不如她家哮天犬來的有特殊性,至少天庭之中在很牛逼的狗,就只有她家哮天犬一個。
而神仙里面,對于楊嬋來說,特殊的只有一個——她哥哥楊戩!
對于自家二哥,楊嬋自由就有一種崇拜感。
大哥楊蛟比她大了不少,雖然依然血濃如水,卻并不會表現的太過親近。
因此,自幼開始,跟她一起玩的都是二哥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