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勺被一重踢,流浪漢暈了過去。
蒙著臉的幾個人圍住了地上的流浪,老鼠想要逃,其中一人袖子里掉出一張符箓,流水般纏住了老鼠。
另一個高一些的人在老鼠掙扎開前,徒手抓住了它,把它丟到袋子里。
杜陸璋遠遠打量那幾個人,是偷襲他的那幾個人,只是那時出現了四個,而現在只有三個。那個不懼受傷徒手抓住小邪獸的男孩,應該是那個把他利刃泯滅于手心的奇特男孩。
身邊的陶唐像道風飛了出去,同一時間,兩個木雕人從他手中拋出,化成成人大小,將那幾個人左右去路堵住。
“快跑,我斷后。”其中一人說。
長發男神嘴角僵硬上揚,空洞的眼神緊盯左策案。有了上次被他擰斷頭的經驗,陶唐讓木雕人迂回曲折,繞后而攻。
前后夾擊,左是墻,右是步步緊逼的陶唐,他逃無可逃。
眼神如利,思考著流轉。正當陶唐以為眼前的人又要用手蠻力的撕碎木雕人時,他卻如猛獸前撲,向自己撲來。
很快,快到陶唐懷疑,他有高師教導,一招一式兇猛而致命,可卻雜亂無章,漫無目的。
左策案拳頭揮出去,陶唐躲開。
陶唐聽過杜陸璋對他的陳述,說他可以生生接下桃木劍的利刃,無視盈滿的力量,不傷一毫。
也許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也如輕風過境般不堪。思慮如此,陶唐才沒有急著和他正面碰拳頭,而一招比一招發狠的少年似乎看出了對方在消耗他的體力,趁陶唐躲避間隙,他果斷逃離這局面。
長發木雕人揮著衣袖飛來,舞動的長袖一時迷亂左策案的視線,棕色的拳頭從飛舞的衣袖中鉆出,擊中他的胸口。
吃痛悶哼,倒地之后又立馬爬起來。左策案喘息著,如夜色黑暗的眼神警惕的看著陶唐,兩個木雕人。
“小孩子,知道你自己在干嘛嗎?”陶唐試圖規勸少年迷途知返:“我對你沒惡意,只要你不反抗,告訴我是誰讓你去抓那些東西的,我會想辦法解決你的難處的。”
在陶唐發動的一刻,杜陸璋也動身追向了拿著邪獸逃離的兩人。
譚明手里只有一件可用的鞭子道器,揮兩下就耗完道器的法力變成普通鞭子。而斐鴿自學自畫的符箓更不值一提,有時能用有時不能用,斐鴿自己都不能確定畫的哪張能用,盲猜的能力在正經修為陰人面前就像送死。
左策案深深吸了口氣,陶唐以為他在動搖,就像乘機多說幾句,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無知男孩,怎么會不害怕不厭倦為人賣命做事的生活。
“小兄弟,我說真的……”
松開的拳頭又握緊,陶唐眼中動搖的小男孩抬頭,那黑色深沉的眼眸失色般的冰冷,陶唐從他眼中看到了豁出去,不顧一切的豁出去。
心一驚,訥動的木雕人擋在自己的面前,陶唐視線被遮住,卻感覺到有一股力量破風而來。
“咔嚓!”
為他擋住攻擊的木雕人掉落在地,稀碎成幾塊。陶唐無他,不在躲著,綿藏的掌心印上他剛硬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