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策案,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愛打架的小混混,我看錯了,你是個敗類。”
“敗類”兩字像火,引燃了他內心某些不安的因素。左策案趴在地上仰頭看葉熠熠,月光下的她像個審判長,綠色的眼眸盡是無情的冷漠。
她手指交疊收緊,在他臉下幾毫的陣法又幽幽轉動,排山倒海的無形力量壓到他的身上,左策案咬牙生生抗住,卻在聽到譚明和斐鴿無力承受的一聲喊叫后,一切都失控了。
掙脫牢籠的猛獸一定會瘋狂報復束縛他的人。
葉熠熠震驚之中,她沒有預料到左策案能從他的陣法中掙脫,更讓她震驚的是,左策案紅色的眼眸里是和邪獸一樣的嗜血。
內心有那么一瞬間的慌。可那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被葉熠熠專心迎接左策案蓋去。
比之前更快更猛,左策案幾乎在葉熠熠多開的下一秒就能捕抓到她下一個位置,接著又一次更兇狠的攻擊。
葉熠熠被動的躲著,在左策案接連落空后,她尋到可乘之機,桃木劍藏在手肘后,靠近他時驟然向他出刃。
左策案只覺得身后冷意襲來,他本能的應對著傷害,比葉熠熠還快的抓住了她的木劍,左手敲她握劍的手腕。
“唔……”
葉熠熠吃痛,手臂一緊,左策案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摔出去。
師父為她削的木劍落在遠處。左策案像用了全身力氣摔她,葉熠熠滑著后退,直到她抬腳撐墻才停了下來。
他眼睛變紅后,是變了個人吧?葉熠熠喘息著。
有風吹來,撫過脖頸,發抖滲出的熱汗變涼,對上左策案炯炯的紅眸,葉熠熠突然覺得有點冷。她想起了廢棄工廠里,讓白云和空谷陷入困境的黑狼。
他和那只鬼獸有著一樣的紅眸。
“左策案……”葉熠熠不自禁的囁嚅。
左策案不動,像是她不攻他就不動,可葉熠熠不想和他僵持著。
陣法中的人想牢籠中的兔子,被動著承受著陣法帶來的壓迫和危機。葉熠熠從小和老頭學陣法,從小到大使用的陣法無往不利,她從來認為自己的陣法是攻破不了的鋼鐵牢籠,但是左策案在她陣法中的所有所為,讓她懷疑是自己自大了。
行動自如。
沒有壓制,沒有阻撓,在她陣法中的左策案像沒有進如過陣法中一樣,飛快的,極速的向她而來。
赤手相搏,葉熠熠的力氣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每接一下他的拳頭,葉熠熠都感覺自己痛得快要失去知覺,連自己打在他梆硬的肌肉上拳頭也會疼。
怎么會這樣?自己明明用滿了法力,可卻沒有對他有半點用處,明明是用了十層力的一擊,打在他胸口就像用手拍了一下平靜的水面,雖然激起漣漪,對他卻沒半點威脅。
摸到身后藏著的符箓,將符箓貼在手心,葉熠熠迎上左策案的一掌,手心向撞。
密密麻麻的針刺之痛從手心蔓延的五脹六腑,左策案“噗”的一聲,吐出鮮血,飛濺到葉熠熠的臉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