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此時分析的差不多了,她對著霍長海道:“如果沒猜錯,你是我二嬸的親戚吧?我二叔和我爸沒有血緣關系,我爸不是奶奶親生的,這些年我們家的收入都被奶奶拿去給二叔,現在因為我上學了,所以就沒有余糧給他們了,有人就不希望我上學,你幫著你的親戚做假證也沒什么不可能,因為你在教育局,就算是你說了假話,一般人也不會去求證。”
這些話,花開不僅僅是對霍長海說的,而是說給辦公室這些人的,至少讓大家知道怎么回事,正常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所以自己要占主動權。
果然,花開的話說完,辦公室里的老師都悄悄的議論起來。
霍長海沒想到花開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冷靜,他對著花開道:“你說這些也不過是一面之詞,家里的事你們回家說去,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辦退學的。”
說完,他對著王向軍道:“今個這事就是孩子自己不甘心,但是她開學沒來,就是因為沒錢,這次能上學也是鬧的家里受不了了,但是確實供不起,麻煩你,算是我欠著你一個人情。”
王向軍心里也打鼓了,自己到底該站哪邊?顧小雪每天都見到,這人的性格自己了解一點,講義氣,得罪他也沒好果子。那個霍長海雖然不常見到,但是職位在那,這人一看就是小人,也不能得罪,自己就是個班主任,雖然也想往上爬,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工作。
他這時候頭上開始出汗了,想著怎么辦好呢?現在還沒看出來這兩邊到底哪個勝算大。
所以他邊擦著汗,對著霍長海道:“霍科長,這事有領導在,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他現在采取穩妥保命方式,什么都不說。
霍長海看向了顧小雪:“顧主任,這就是個學生的家事,既然人家的家長都來了,這事沒那么多的疑慮吧?”
顧小雪看了看墻上的鐘,然后對著他們道:“要下課了,在這說話不方便,去我辦公室說吧。”
霍長海點頭道:“行,那就去顧主任的辦公室說。”他知道,有些事不適合在人多地方說,現在這個顧主任要換地方,保證是對自己有什么所求,那就是有的談。
顧小雪讓王向軍在辦公室等著花開家人的電話,然后帶著花開他們去自己辦公室了。
花開邊走也邊想著對策,她心里是相信顧小雪的,確切的說是相信葉亦繁,當然,也不能都依靠別人,如果依靠不上別人,那自己要怎么辦?
她早就看出來班主任這人很圓滑世故,弄不好就的倒戈。
但是自己沒想明白一點,那就是他們今個作假給自己退學了,明天自己不就可以帶著父母來,再說明情況繼續上學?他們還有什么后手?
辦理退學,那就得有手續,檔案,如果霍長海在檔案上做手腳?或者把檔案毀了?看來這才是他們最終目標。
花開想明白這些,心里緊張了,今個決不能讓他們得逞,至少不能讓他們碰到自己的檔案。
到了顧小雪的辦公室,顧小雪讓大家都坐下了,然后又看了看墻上的鐘,才坐到自己的位置道:“這是關系到一個學生的未來的事情,咱們不能草率的決定,所以還是要有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