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霍艷萍也有點鬧心,平時老太太老頭就喜歡去自己家,這就隔了兩個院子,要是以后有點事,那自己家也是總要被使喚的。
花萬湖的媳婦王敏相對松了口氣,自己家在鄉里,怎么也不會太麻煩到自己的。
當然,聽著癱瘓這個詞,花萬海也知道嚴重性,如果真的癱瘓了,那自己跟媳婦就得天天伺候老頭子屎尿,想想就覺得惡心的難受了。
花慶毅在邊上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這些人的嘴臉真的鄙視。
不過現在沒人注意他,所以他說去廁所,就出去給父親和妹妹報信去了。
到了賓館,花慶毅問了前臺,花開之前跟前臺留了話,所以花慶毅問到了房間號,就上樓了。
花開聽見敲門聲,趕緊過去開了門:“咋樣了?”
花慶毅道:“爺進手術室半個小時了,醫生說要三個小時。”
花萬江也起來了:“那我趕緊得過去了。”
花慶毅道:“行,反正該交的錢交了,該簽的字簽了,現在沒啥事了。”
花開也穿了棉襖:“我也過去吧。”
邊走,花慶毅邊跟花萬江和花開說著剛才的事。
花萬江道:“你爺從手術室出來,還是看見咱們能安心。”
花開道:“嗯,我爺這次應該是醒悟了。”
花慶毅嘆了口氣:“醒悟有啥用,付出的收不回,要是我估計傷心死了。”
花開道:“成年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爺以前也不是不懂他做得不對,說到底還是他自私。”
“這倒是,要是爺癱瘓了,估計以后爺更得指望咱們家了。”花慶毅又道。
花開笑著搖搖頭:“指望是有可能,但是那邊也沒臉把爺送咱們家來,所以以后他們幾家,有得鬧騰的。”
花萬江道:“他們都還要臉,要是真的不管你爺了,那村里人的口水得淹死他們,但是他們保證照顧的也不盡心,咱們以后就得多去看看了。”
說著話,回了醫院。
到了手術室前的休息大廳,鄭淑珍看見花萬江,這滿心的怨氣都出來了,站起來奔著花萬江走過去:“花萬江,這可是你親爹啊,他做手術,你竟然不在門口守著。”
花萬江對著鄭淑珍道:“我昨天守了一宿,老三老四出去找地方睡覺,早上吃飽喝足回來,怎么沒見你說他們沒良心?現在你們這么多人在這,我緩一緩不行?盡孝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也不是說給別人聽的。”
這話把鄭淑珍頂的沒聲了,她也了解她兒子,花萬江這么說,也應該是真的。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老大變得這么硬氣,完全不被她壓著了。
這時候有護士過來道:“手術室外,禁止大聲喧嘩。”
他們也就都又消停了。
花萬江和花開還有花慶毅坐在了后邊一排椅子上,看著手術室的燈,等著手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