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然見狀也不再打擾,迅速告別竺宓,回自己屋子去了。
其他忙她還可以幫一幫,可這種寫字畫畫的本事她可沒有。莊家是個修仙小世家,他們這些孩子一開始的啟蒙讀物可不是什么字經,而是一本本煉氣訣的書。雖說修士活的時間長了,其他技藝自然而然都會學上幾樣,可泯然如今才十歲,能把字寫的比娘親好都已經很不錯了,若要指望她比擬這些沉浸其中最少也得十年的洗墨池師兄師姐,她可是比不上。
不過,剛剛那些已經消失的古怪絲線,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說干就干,只是回到自己屋里鼓搗了整整七天的泯然,終于青黑著一雙眼宣布,自己可能真不是寫字畫畫那塊料。寫畫的東西連一道劫雷也沒招來,反而把她累的不行。由此可見,竺宓師姐他們是真的累啊!
這回出來,也是因為竺宓給泯然傳的傳訊符,邀請她來觀看洗墨池弟子間的對戰。
當泯然到達九木苑特意給各個分苑安排的巨大比武場時,這里已經是一片人山人海了。因為她出來的比較晚,所以這場小比已經接近尾聲。不過,她倒是剛剛好趕上竺宓師姐與另外一個師兄的對戰。
只是一路走來,泯然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倒是讓她忍不住入了心。只是看看臺上的竺宓師姐,泯然還是決定先看完這一場比試再說。
洗墨池弟子的對戰一直都是九木苑弟子每次必要觀看的,因為他們那些字畫彼此之間的對戰挺有看頭。比如說現在,竺宓雖然平日里看起來不著調了些,可動起真格來,竟然也挺有氣勢。
只見臺上的竺宓輕輕一揮手,一連串字符瞬間從她手上席卷全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保護層。任憑對面那位師兄如何用幻化出的長矛戳刺,都保持著銅墻鐵壁的狀態,任爾東西南北風。哪怕被戳出個破綻,連對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又重新補上了。
最后,那位師兄實在是沒辦法,無奈的嘆了口氣,舉手認輸。
“竺宓師妹,從第一次小比你就用這張畫,現在還是這張,你這也太犯規了吧?”
竺宓臉色有些紅,但這是幅字也是她自己畫出來的,招老不算什么,只要好用就行了。
輕輕一震,那行‘野草連原泛天際,刀槍劍戟也無妨’也迅速隱入她儲物袋里的那張紙上。
這張字是她十六歲看見一片因為瘋長被割掉結果過段時間照舊生長的草地時一時興起寫的,沒想到竟然一躍而入品。雖然只是最低的九品,但也足夠震驚洗墨池上下了!
只是,竺宓心情有些沉悶,從那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一幅可以入品的字了。之前和諸位師兄師姐一起關在一起寫字畫畫,除了林果師兄,其他人全都沒能畫出來。
不過,竺宓這點兒低落的愁思在看見沖她微笑的泯然之后頓時就化為了激動,一把撲過來!
“泯然泯然!你看我厲害嗎?厲害嗎?”
不小心往后連退兩步才止住竺宓撲過來的勁頭,泯然才勉強站穩。然后看著這位如今越來越沒有師姐范兒的師姐,鄭重點頭。
“師姐很厲害。”
“……呀!”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可一對上泯然認真的表情,竺宓就有些不好意思。說來也奇怪,泯然明明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可竺宓就是有種自己被泯然包容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受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