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口，吳曉晨問道“你交錢避著我干嘛？”
“還挺聰明。”
“多少錢？”
“十五萬。”
“十五萬？？？？？”吳曉晨的嗓音震得孟萌耳朵疼。
“瘋了吧，搶錢呢？十五萬，就那挑裙子，臉上的妝，頭發，把我賣了都沒十五萬。”
“但是我再把你贖回來肯定會超過十五萬。”
“孟萌，十五萬唉。”
“你別擔心，我錢夠。”
“他不是跟你們家有私交嗎？怎么還會要錢？”
“一碼歸一碼，他已經便宜很多了，你以為他的費用低于十萬？這件裙子都不低于二十萬。”
“那好吧，我聽他說你是他恩人，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我父親，我父親算是幫過他吧。”
“原來是這樣，Mark這個老師當的是不是有點兒偏心啊？”
“你怎么看出來的？”
“Mark對那個男孩兒還帶著一點笑，對那個女孩兒連看都不看一眼。你看那個男孩兒對Mark就挺自然的，女孩兒就對她戰戰兢兢的，感覺很害怕似的。”
“嗯，你知道我最后對他說什么了嗎？”
“說什么了？”
“我說我挺喜歡那個女孩兒的，圓滑事故其實沒人喜歡，只不過都是表面上過得去，踏踏實實的才會被看見。”
“為什么說這個？”
“Mark以前也有個師傅，也是兩個徒弟，他的師傅是出了名的偏心，當時Mark的師傅凡是有大活動全都交給另一個徒弟，小活動寧愿外包出去，也不肯交給Mark，你也看到了，他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他把那點兒小心思全壓在心底，他的師傅也從沒有解釋過不用他的原因，后來一場大型活動，人手實在不夠，Mark被不知道情況的人帶去打雜，只是幫忙收拾，當時我父親剛回來受邀參加，沒有人知道他是孟家的人，自然不受重視，父親也沒有聲張，只是讓Mark隨隨便便幫他弄了下頭發，后來才知道為孟家繼承人做造型的就是Mark，人們以為他和我父親有關系，恭維起來，Mark一下子聲名鵲起，后來他自己出來單干，父親的造型也都交給他，還給他開了家公司。”
“就是這家？”
“嗯。”
“你爸爸還真是個好人。”
“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你沒見過父親，不了解他，人都說無奸不商，他也是這樣，人家早看出Mark技藝非凡，幫Mark開了這家公司也是有利可圖，然后，沒過多久他就賺翻了。”
“那也是應該的，付出有回報很正常。”
“話是這么說沒錯。”
“那到底Mark為什么還會偏心，他明明最清楚這種滋味不是嗎？”
“嗯，所以他已經很收斂了，那個女孩兒就是曾經的他，唯唯諾諾，不用說很多人，大場合，你注意了嗎？就是剛剛只有咱們倆的時候她都希望自己隱身，Mark一看見那個女孩兒就會想起自己，他也不是討厭那個女孩兒，只是討厭曾經那個畏畏縮縮的自己。”
“那把那個女孩兒辭掉就行了啊。”
“你這腦子到底這么想的，我說了那個女孩兒就是Mark自己，他會讓自己失去工作？”
“那也是啊，那...”
“你為什么對Mark有這么多問題啊。”
“長的帥啊，帥哥都是值得關心的。”
“我看你是八卦犯了。”
“哎呀呀，那Mark是不是直男啊？我怎么感覺他有點兒娘啊。”
“不是，他喜歡我父親。”
“啊？我的天哪，這也太勁爆了吧。那你父親知道嗎？”
“當然知道啊，他在我小的時候離開，三年前回來，走了九年，這九年都是Mark陪著。”
“那你父親喜歡他嗎？”
“不喜歡。”
“那阿姨呢？”
“不喜歡。”
“我是說阿姨知道不知道。”
“知道。”
“那阿姨不在意？”
“不在意。”
“真的是太勁爆了，我太喜歡這種豪門虐戀了，豪門家第一繼承人，拋棄妻女走九年，居然是為了個男人。”
“你知道就行了，別跟別人說，不然就麻煩了。”
“嗯嗯。”
一直到周五，孟萌覺得這一周莫名太詭異了，三個人坐在教學樓二層的椅子上。
孟萌“都跟家長說了嗎？周六日不回家。”
小顏“爺，我都不用說，我媽不管我。”
“發個微信過去，跟你媽媽說一聲兒。”
“沒必要，爺，她肯定不看。”
孟萌緩緩出來一個重音，周圍的空氣都沉了幾分“發。”
“好好好，爺，我發。”
消息沒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