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慎言,我等好歹也是一方義軍,怎能與同屬紅巾義軍的清遠軍低頭。況且,趙小將軍身為清遠軍第一武將,本該在清遠戰線開疆擴土,怎會突然出現在此處,此人到底是不是趙小將軍,還有待查證。”
隨著鄧赟將懷疑的目光放在男子身上,男子急了。
“這點我……本將軍可以解釋。”
那男子說他剛拿下南河后,便因為百姓斷后,幾乎戰死沙場,后因緣際會,被人救了出來養傷,沒想到才出虎口,便入狼窩。
“那村里人居然想要本將軍入贅,我堂堂七尺男兒如何能應!”
說著忍不住潸然淚下,看來是在那村寨受了不少委屈。
“你既是逃出了村寨,為何會從石頭里蹦出來?”
趙均委實對這個頂著他名頭落淚的男子看不下去了,干脆出聲打斷了他的暗自神傷。
那男子一臉迷茫,“這,我也不知啊,我急急跑出村子,跑著跑著就到你們面前了。”
說著這話,男子忍不住離地上已經死去的小怪遠一些,這些可怕的怪物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若不是他怕這個地方還有這等怪物,也不會希冀這些人護送他離開。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反倒在這里送了性命。
莫非這些怪物,便是那女子口中,他絕逃不出村寨的依仗。
“韓方,你什么時候改名換姓,成了清遠趙均趙小將軍?”
原本被趙均護在身后的韓侖突然出聲,仿佛是認識這個假冒趙均的男子的。
韓方嚇了一跳,因為趙均擋在中間,他還真沒有發現倒在地上的韓侖,此時他突然出頭,韓方才辨認出這小子,不就是他帶著加入漕幫的韓侖嘛。
前些日子,漕幫要押送一批私鹽,這才又招了不少人手,他和韓侖便是這個時候加入的。
他是大韓村的,韓侖是小韓村的,兩個韓村本就離得近,互相照應也成了理所當然。
他們大韓村的村長曾經說過,這個小韓村能在天災面前,舉村搬遷,而且能落下這么大一塊地方,別說在昆山縣不遠,哪怕是深山溝里,都是有靠山的,讓他們這些小輩與其多多親近。
韓方便是將這話聽進去的一員,否則也不會有好事,想到關照同在碼頭做工的韓侖。
后來漕幫的船遇上了月輪的人,也不知怎的,雙方便打了起來,韓侖倒是拼命,他卻只想著逃。
后來拉著韓侖擋了一刀,韓侖額頭上的那傷就是這么來的。
當時他嚇壞了,干脆直接跳到了海里,沒想到一醒來就被救回了那處村寨,能留下一條命,自然是好消息。
可沒想到那村寨居然打了讓他入贅的念頭,韓方這才豁出命往外跑,沒想到后來就在這里了。
韓侖對他有氣,揭穿他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聽到韓侖差點死了,罪魁禍首居然這個韓方,趙均身上就忍不住開始飚殺氣。
他直接將劍遞到韓侖面前,“既然這小子敢做出這種事,也就別怪旁人報復,韓侖你來——殺了他——”
趙均一言,嚇的韓方哇哇大叫,可惜這邊沒有人會幫他。
韓侖暈乎乎拿了劍,幽幽開口道:“你怎知我叫韓侖,你認識我?”
剛才韓方可沒有一句,說過他叫韓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