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赟沒聽懂,“什么珍瓏棋局?”
若說各路兵書,鄧赟自問也讀的通熟,此時怎么有些聽不懂趙均之言。
說什么琴棋書畫,這些文人墨客追逐的技能,自然不在鄧赟要掌握的技能列表。莫要說鄧赟好歹是世家出身,也沒有人規定,每個世家都必須修習這些不是嗎?
白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珍瓏棋局是一局不分勝負的棋局,也就是說,若對方執意將我等永遠留下,完全不必兩敗俱傷,分出勝負,達成文思軍陣結束的條件。只要拖著永遠不分出勝負,我們就只能被困死。大也不必要求執棋者有多高的棋力,只要他們不結束這場棋局,我們就永無天日。”
圍棋可置之不理,不食不飲,可人卻是由壽數生命的,不用多久,只要熬個十年,哪怕趙均身負軍陣,也該受不住了。
這指的只是如趙均這樣有軍陣在身的武將,不出三日,清遠軍與李氏王朝的普通兵士就得渴死。
光線交織間,三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軍陣中。
鄧赟手中的長槍比腦子更快,沒想到三人不避不閃,長槍刺穿其中一人,卻不曾給他留下任何傷害,鄧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鄧赟回來——”
三道身影變為實體,原是一老者二少女,老者用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看了一眼離得最近的鄧赟,抬手之間,天空照下一道紅色的光線,光線穿過老者的指尖,顏色瞬間濃稠的如同鮮血,血紅色的光線直直往鄧赟身上射去。
趙均直接投出一枚銅印,那銅印迎上光線,被光線射穿,消減過的光線偏了角度,射穿了鄧赟的胳膊,鄧赟悶哼一聲,借著攻擊的力量,退回清遠軍陣地。
若不是趙均剛才喚了一聲,哪怕在血色光線下保住性命,鄧赟也不能這么及時的退回來,他還是沖動了。
老者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銅印,他身邊的一位女子上前拾起,送予老者面前。
“果然——”
老者將目光放在扔出銅印的趙均身上,“早就聽聞賀州吳氏出了個能與袁氏東君抗衡的天才人物,沒想到老夫今日有幸一見。”
白音剛替鄧赟包扎好,聽到這老頭陰陽怪氣的話,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當然知道趙均只是賀州吳氏吳鏡塵的假身份,沒想到這個不知來路的老頭一眼就識破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顧及賀州吳氏的權勢,放過趙均。
趙均見老者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誤會了他的身份。
“這銅印也是本將軍戰場斬獲,證明不了本將軍的身份,我也不是老先生口中的賀州吳氏麒麟兒。”
這話本沒有什么問題,可配上知道趙均是吳鏡塵的老者與白音,臉色就忍不住一陣古怪。
見過自己夸自己是麒麟兒的嗎,今日此處便有。
“這老頭兒就是布下文思軍陣的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東明缺突然往前一步,也不回頭看問出問題的鄧赟,“這個問題,本將軍可以回答,他乃是月**祭司,也是為本將軍這次出征占卜之人,更是指定了兩軍在丘山交戰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