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一起吃早餐吧，我做的多，夠三個人吃了。”
她看了看廚房，湯鍋的碎片還在那，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湯湯水水，看著讓人心里不太舒服。
凌艾本想在柳瀅進衛生間后收拾一下的，手碰到掃把又松開了，總覺得這個時候做這種事，顯得自己很賤，于是，便任由這么擺著。
柳瀅收回目光，看著凌艾，依然是淺淺的笑著，“不過可能要麻煩凌小姐重新做一鍋湯了，我要上樓去換衣服，阿城馬上要跑步回來了，他胃口不好，每天早上都要喝湯，凌小姐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要求，似乎并不過分，先不說湯鍋是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被打翻的，就沖聞鄴城收留她一晚，她也不該拒絕。
“好。”凌艾應下。
走進廚房，地上都是湯水，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站了片刻，她還是拿起掃把去收拾殘局。
這個時候，身后響起一聲不屑的冷哼，是柳瀅刻意讓她聽見的。
等柳瀅上樓去換衣服后，凌艾頓時有點泄氣，為什么剛才沒有去質問她，明明自己才是受害的原配，現在卻怎么都感覺自己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著實可笑。
自卑吧！或許就是骨子里那份自卑感，讓她在丈夫出軌后并沒有那么理直氣壯，如果對方是個樣樣都不如自己的年老色衰的女人，或許昨晚她就會沖過去羞辱兩人一番，可面對年輕貌美自信的柳瀅，她邁不開步，張不開嘴。
沒一會兒功夫柳瀅就下來了，她身上穿的明顯是男士的襯衣，剛好蓋住腿根，這是在玩下衣失蹤，凌艾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在灶臺上忙碌。
果然迷人的女人不僅是外表，勾人的勁兒也是刻進骨子里的，說實話，就剛才撒上那點湯水，若說腳踝被燙傷還有可能，至于衣服，她穿的是裙子又不是褲子，真不至于沒法穿。
凌艾關火把湯端上桌，心中自是無法平靜的，她看著已經在餐桌坐好的柳瀅道：
“柳小姐既然是聞博士的未婚妻，沒有住在這里么？就算不常住，偶爾也會住吧，就沒放幾件備用衣服？”
挑事的話，誰聽不出來！
柳瀅巧笑嫣然，純真的像個良家少女，“我和阿城都比較保守，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保守？昨晚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有婦之夫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莫不是她？
凌艾淺淡的目光從柳瀅白晰的脖頸掃過，上面的痕跡經過一夜還很明顯，不由失笑，“這個季節蚊子蒼蠅多，柳小姐出門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別被什么惡心的東西叮咬了去，讓聞博士看了心疼。”
柳瀅下意識把領口故意敞開的兩顆紐扣系上，很明顯，她本來是故意露給凌艾看的，現在莫名心虛的想要遮擋。
凌艾盛了碗湯，也沒看對面人，自顧自喝了起來，宿醉后，確實需要一晚湯來暖暖胃。
不知什么時候，聞鄴城出現在餐廳，柳瀅趕緊給他遞碗筷，“阿城，我準備了早餐，你快來嘗嘗，合不合胃口。”
凌艾出于禮貌看向男人，突然有點緊張，總覺得他好像聽到了她和柳瀅的話，看著神色緊繃著，陰沉沉的，風雨欲來。
見他看向自己，凌艾抿唇，不知該不該解釋，又為何要解釋，腦子有點亂。
只聽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我有潔癖！”
他沒有去接柳瀅遞給他的碗筷，而是重新從櫥柜里拿了套新的，也沒有碰餐桌上柳瀅為他盛好的湯，而是自己動手盛了一碗，坐下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