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鄭安東因為熱,脫下了外套順手放在了車子的后備箱上,然后回過頭跟林蔓說話。小男孩偷走了鄭安東的外套,交給在燒烤店做事的男人。
男人大概也沒有想到。
他穿著小男孩偷來的外套在廚房里做事,外套原本的主人竟然會跑到他們的攤子上吃東西,還把他身上的衣服給認出來了。
鄭安東在后廚跟男人吵了一架,因為小男孩偷回來的衣服給男人惹了麻煩,等到晚上收攤的時候,男人狠狠地教訓了小男孩一頓。
可誰又能想到小男孩因為害怕挨打,竟然在躲閃的時候,一失足,后腦勺磕在了桌子角上......
而鄭安東因為外套的事情耿耿于懷。
他一直認為燒烤店有問題,竟在那兩個人把男孩尸體藏在冰柜逃走以后,潛入了燒烤店的后廚。還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冰柜,發現了男孩的尸體。
所有的事情發生得都那么巧合。
要不是鄭安東的話,恐怕那孩子要在冰柜里多睡些時候了。
等到男孩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他們找到了那位老警察,如今那位姓陳的老警察已經是六十多歲退休的人了。鄭安東向他詢問起當年拐賣村的案子。
老警察顯然還留有一些記憶。
他說那些孩子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有的被打得很慘。
“陳叔,那您還記不記得......”
鄭安東看了看林蔓,他想要向這位姓陳的老警察詢問是否還記得她。
卻被林蔓阻止了,林蔓在老警察面前故意隱瞞了身份,“陳叔,我們聽說當年被救出來的那些人里,有個女人是通過DNA比對找到了她的父親,然后被送回家的。您還有印象嗎?”
老警察仔細想了想說,“對,沒錯,是有這么個人。我記得當時......她傷得最重,找到她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被打得最慘。”
鄭安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林蔓。
這些事情林蔓應該都不記得了才對,不知道她現在聽說自己當時被打得那么慘,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渾身,都是血......林蔓的腦子里很快閃過一些畫面,是從前沒有的記憶。
她想起自己挨打的時候。
她倒在地上任人拳打腳踢毫無還手之力。
慢慢的,她有意無意的用手按在腿上。
那個位置有一塊很大的傷疤,在她失憶以后,她一直想要找到造成那塊傷疤的原因......現在想想應該就是挨打的時候留下的。
鄭安東看到她這一很小的動作,也猜到了她腿上還留著那時挨打留下的傷疤。
“那您還記得,那個女人有沒有什么特征嗎?”
“都過去那么久了,早就不記得了。”老警察之前明明說過有印象的,可當他們詢問起那個人后來的情況時,卻分明有意在隱瞞。“說不定這個時候,她早就嫁人過日子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老警察拒絕透漏關于那個女人的線索,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她的生活,問起那些讓她痛苦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到處都有黑暗,但總有一些人在努力守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