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愷開始在房間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間房間不像樓上那間一樣空蕩,桌子上散放的文件、水杯都有使用的痕跡,最大的那個實木辦公桌下面的柜子都被鎖住,辦公桌配套的椅子上有坐過的痕跡。
宋愷走過去翻看桌面上的文件,字跡很潦草,尚在可辨認的范圍內。
【病歷:xxx】
剛一看清打頭幾個字,額角就是一跳。
“喬安娜!”
不用再說什么,喬安娜走過去看了一眼,心領神會的徒手拆鎖頭,嘎嘣一聲大功告成。
#鎖頭終結者。#
柜子里鎖著大量文件,全部抽出來攤到桌面上,一疊疊的文件格式全都相同,每個文件單獨成冊,紙面保存的非常好,每冊打頭都有一個名字,配上一章照片,下面還有關于每位病人入院之前的背景介紹,以及入院之后的“治療”過程。
喬安娜目光停留在那些記錄在冊的信息上,有點心動。
或許一切未知都可以從病歷上得到答案。
【病歷:達芙妮·布朗
性別:女
年齡:20
職業:學生
特殊經歷:無
初始精神狀態:A】
【治療記錄:
第一周:經檢驗精神狀態飽滿,星期二試圖和其他人交流摸清楚狀況,精神世界呈現彩色、不穩定、多變等常規特征......精神狀態評級A-
第二周:經探測,精神世界極端色彩出現頻率增加,具體表現為紅色,交談中表現出輕微惶恐......精神狀態評級A-
第三周:出現輕微幻覺......精神狀態評級B
......】
合上病例,達芙妮的臉色很難看。
任誰被像是小白鼠一樣記錄都會是這個反應,好像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觀察中,
“它們是怎么判斷精神世界色彩呈現的?又是怎么確定我出現過輕微幻覺的?”她沉著臉,試著去回憶每次治療過程,卻近乎驚恐的發現沒有任何記憶!
為什么在此刻之前她從沒想過回憶治療過程這個問題?
就好像一直有一把剪子橫在記憶里,不但徹底剪掉所有治療過程,更是直接讓她下意識的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今天直觀的看到這些記錄,她可能永遠想不起要去回憶這些東西。
“每次‘治療’我都是只有前面十五分鐘和‘醫生’閑談的記憶,剩下的時間從來都是一片空白,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白紙黑字的記錄,我一直以為所謂的治療只有那十五分鐘的閑聊。”
她的表情難看極了,抬頭看向宋愷。
如果她的頭腦里被剪掉這么多記憶,那么呆的更久的宋愷被清除的記憶應該更多。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曾出現過幻覺。”達芙妮最后補充道,簡直細思恐極,“他們又是怎么確定的?”
宋愷沒看她,而是加快翻閱文件的速度,快的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能看得清上面的字,直到他突然停手,把其中一份抽出來。
【病歷:宋愷
性別:男
年齡:32
職業:IT行業自主創業者
特殊經歷:企業曾榮獲“世界五百強”稱號
初始精神狀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