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楊不再追問,換個話題:“那你放學之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跆拳道社看看?”
“可以啊,我有空的話。”
大禮堂很大,他們年級都二十個班都能坐得下。凌煥已經挨著謝琢橪坐下了,還給他們占了兩個位置,見到他們來就熱情地招手。但木樨和李煦楊坐了班上最后一排,和凌煥隔得遠遠的。
倒是李煦楊那個同桌姍姍來遲,坐到凌煥旁邊。凌煥面對冷冰冰的陌生人一樣熱情,等到臺上的老師喊安靜之后才把頭擺正,不再對左右兩個倒霉蛋嘰嘰喳喳。
開學典禮嘛,就和每個人都經歷過的一樣,只是著重強調了關于能量的收斂以及顯性的問題。Capacitor的放射能量,Resistor的反射能量,Inductor的折射能量,都有自己不同的味道,如果隨隨便便把能量放出來,就很容易影響到別人。
“難道我們這種沒顯性的就是定時炸彈?”木樨難得開個玩笑。
雖然不好笑,李煦楊還是附和她:“那可不。”
兩個人小聲笑起來。
學生代表是一個女性Alpha,扎著高馬尾,聲音非常好聽,似乎是二班的學生。但木樨沒心情聽她說話,一直在認真看小說。
開學典禮之后是高二年級的迎新演出。木樨只在一個獨唱節目抬了頭,指出臺上那個彈吉他的Capacitor音都沒有彈準。
“比起櫻櫻子差遠了。”她這樣評價。
“你什么時候請我去聽聽呢?”李煦楊問。
“等你十八歲,請你看Southlate演出。”
“中午去intoxicate吃飯吧?”
“也可以。”
intoxicate是一間酒吧,按理來說是不提供餐食的。但木樨和酒吧老板Astrid是朋友,所以她給他們煮了兩碗牛肉面。
兩個小孩趴在吧臺上吃面,漂亮的女Beta在吧臺后面擦杯子,問起一件事:“你們的鼓手怎么樣?”她不問找到了沒,因為想來也知道木樨可能還沒有開始找。
“不怎么樣,過兩天去鼓房問問。”
“你們的鼓手不干了?”
“她讀大學去了。”
“那要是找不到,可以讓我來。”李煦楊非常積極。
木樨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
“為什么不行啊?”
“你看你考不上大學你爸打不打你。”
“你哥應該會攔住他的吧?”
“攔得住?大概率是你和我大哥一塊兒被打。”
Astrid聽了直笑:“簡哥的脾氣,這么多年沒變過。”
“就是我大哥,太慣著他了。天天在家慫成什么樣,被趕出來睡我們家,可憐巴巴的。”木樨抱怨。
“我爸也沒有那么兇……”李煦楊想辯解,收到了木樨的一聲切。
“那今晚的演出怎么辦?”Astrid問。
“放點program吧,能怎么辦。”
“這可是你軍訓前的最后一次演出哦。”
“我軍訓之后請把燈光調一下,免得我站臺上看不見人。”
“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