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總是會在逆境當中,找到出路。不論這出路正確與否,至少他們努力了。
就像現在的一車人似的,他們的情緒已經不再低落。不過緊張的氣氛卻并未因此減弱了多少。
“隊長,您突然問我媽干嘛?阿姨對你不好?”崔十一這小子倒是無時不刻地,在玩兒著偵探游戲,揣摩人心思都揣摩到隊長家去了。
王隊長也沒生氣,或者說他也沒工夫生氣。
誰說警察就無情了呢?現在看來,王隊長還是很貼心的。只可惜,身邊的三個人卻都搖了搖頭。
“我媽走了,我妹妹是護士,現在醫院忙的不可開交,不用問都知道,她肯定哪兒也不去。”
“我倒是家里的獨生子,不過我媽肯定不會留我一個人的。家就在東海,咱眾志成城,還怕度不過么?”
“就是,就是,隊長提醒我們呢,您怎么不給家里打個電話呢?”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遍拒絕了王隊的好意,也順便將問題又踢了回去。
話說這份上,王隊可就有些小驕傲了。他輕蔑地小聲一哼,接著以一種老前輩的口吻說道:“我老婆,那可是百年難得的賢妻良母,我倆那更是上輩子就注定在一起的。我不走,給她個車票她也肯定不走。至于那個小東西嘛,他也是警察,自己知道自己該干啥。只是可惜,看看十一,再看看那小子。真......扎心吶。”
聽到這份言論,崔十一倒沒有過多的表示。誰都不知道他在父親死后究竟有多瘋狂,也只有真正經歷了什么事情,才會從根本上成長吧。
閑言碎語不多說,一路行駛的警車在經過了,如十萬八千里取經一樣的卡口后,才終于回到了辦公大樓前。
就在眾人準備下車的時候,后排那抱著箱子的小警察卻一把撈住了王隊。
“隊長,剛剛都忘記這事兒了!?咱們就這么帶回警局的話,有些不妥吧?”這一聲直接讓剛剛開門準備下去的崔十一,又一次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怎么奇特了?說說看。我剛剛就好奇你們表情不對勁了,說到我家老頭子的事情,居然忘記問了。”四個人,四雙眼,如今都整整齊齊地盯著那白色小盒里的一團腸子。
‘咕咚!’王隊長咽了口唾沫,輕輕摩擦著箱子表面,有些沉重地為崔十一解了惑。
“我也算是老警察了,死人,碎尸見多了。可單就這玩意兒,卻從未見過。可李建宇在現場查探后......哎,你說吧小李,你自己說的清楚,我弄不清你那彎彎繞的啥術語。”王隊畢竟不是醫學出身的,讓他細致地講述,確實是有些為難了他。
后座上坐著的那名叫李建宇的小法醫也不怯場,當下接過王隊的話頭,就對崔十一繼續道:“我想回來試著做一個牙模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行。另外最詭異的是,他的腸道還在如同我們正常人一般,甚至比正常人還要瘋狂地蠕動著。不要小看我的專業水平好不好,我檢查過了,那節腸子,已經腐壞很多了的腸子,確實是空的!沒有任何東西幫扶地在自己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