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病,我的天……這是普通人想得就能得的嗎?
為此,他們百戰不悔。
直至明西一次戰爭載個大跟頭,那是個真正的大跟頭,火力、裝備、戰船,相差不遠。
明西二次戰爭不能叫跟頭了,秘魯軍團甚至都沒出戰,僅僅在海上跟南塘艦相遇被擊沉一條蓋倫戰艦后就全面收兵了,墨西哥一線的戰爭證明了總督托萊多收兵的決策是正確的。
火藥摧毀不了他們的勇氣,摧毀勇氣的是老練士兵死傷殆盡。
西班牙軍團能頂著輪射的鳥銃沖鋒,但一道道情報證明了明軍的火力日漸增強,然后他們需要頂著遠程火箭、近程火箭、手雷和鳥銃輪射沖鋒……戰斗變成無望的掙扎。
老兵擰掉瓶口的軟木塞,仰頭朝喉嚨里狠狠灌了一口,殷紅的酒液沾滿干枯且骯臟的胡子,嘰里咕嚕地發著牢騷:“為什么軍團長就不明白,沒人想和明軍打仗,我們的火力已經落后到趕不上土著人,戈多還去向明軍挑釁。”
酒瓶放在潮腐的木桌上第一時間就被旁邊伸出的手取走,手的主人臉上帶著灑脫笑容:“修士說土著和明軍一個是野獸、另一個是魔鬼,兩個都不算人,沒人想和魔鬼決斗,但我們真的火力還比不上野獸?”
“你以為呢?”
老兵言之鑿鑿,瞪大眼睛道:“被土著人捉住的小隊已經很少有人逃出來,記得被炸斷腿的老寶諾么,他們五個人有兩桿槍,先是踩中地雷被炸傷兩個人,三個土著人抬著木炮來襲擊他們,一炮打過來兩個拿著石斧的人上來就砍,還有一個端著火槍來殺人。”
“要不是裝死,老寶諾也活不下來。”
“我們這早晚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十二個人沒有炮,才八桿火槍,只要土著人比我們多,我們就死定了。”
年輕點的士兵深以為然,道:“這樣的話戈多軍團長其實是干了件好事,總督讓咱們押運最后的礦石回去,至少不用再去村子里搜羅土著人礦工,在這待下去早晚會……怎么了?”
他們正說著,就聽到樓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木梯震蕩的塵土落了滿桌子,抬頭正對上站在樓梯拐角處臉色煞白的哨兵。
他張張嘴,艱難的表情顯得懦弱,抬起手臂緩緩指向外面,道:“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當哨所中的西班牙老兵登上頂層,哨所高墻外已被上百只火把照得明如白晝,數以百計的原住民舉著火把聚集在哨所外,幾門木炮正齊齊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