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能夠挖通道地下河也是可以的,但楊海川看過地圖,最近的地下河也離自己等人有四五座山遠,人力不可及也!
距離濃霧轉移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可惜大家卻越發的緊張起來,心理防線直線潰敗,體質最弱的單文死了!
他是剛才被重新濕潤冰冷起來的土地刺激醒的,然后就死的很突然,聽那士兵的描述,看他體表特征,應該是心梗,換句話就是嚇死的,因為他摸到了一節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腿骨,就著光線看了看就眼一翻過去了,他估計是以為自己等人到了地獄吧!
這是第一個死的,但卻不是最后一個。
又過了十分鐘,早就呼吸衰竭的魏道明也撒手人寰,去得很安詳,因為他沒有回光返照這一步。
倒數五分鐘,六個士兵相繼犧牲,全是呼吸衰竭,沒辦法,氧氣瓶早就空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光憑體質和意志力就能熬過去得了!
很快,楊海川對面的士兵也沒了呼吸,楊海川記得這小哥吃巧克力時還噎到了嗓子眼咳了半天,滿臉的憨厚老實,而他其實也不過是個和單文一樣年級的剛成年的孩子罷了!
倒數兩分鐘的時候,重新加固后的土層也無法保持形態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落或大或小的土坷垃砸的盾牌邦邦邦的響個不停。
還未散去的濃霧仿佛發現了突破口,開始逐漸的向下蔓延,層層剝削。
唯一的好處是,久違的空氣重新充滿了空間,無奈,太晚了,又是三聲悶響在盾牌上磕響。
此時不算兩波先前的先遣隊,此行十八人死的只剩楊海川、王雷、劉江、齊上尉和兩名普通士兵一共六人了。
顧不得其他,所有人都在貪婪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哪怕下一刻就死也認了!
拆下卯定的盾牌,僅剩的幾人不打算死的這么憋屈,紛紛爬出癱坐在了帳篷上,剛才死的哥幾個委實窩囊了點,臨死連個大點的存身地都沒有。
一邊看著上方霧氣的蔓延,一邊用盾牌遮擋上方散落下來的土坷垃,同時心里默默地掐算著時間。
看著還在不斷向下蔓延的霧氣,眾人忽然騷亂起來,已經半個小時了,沒想到居然還沒散,不僅如此,竟然還在擴散。
砰!一聲槍響過后,楊海川目瞪口呆的看著旁邊那個自出來后就一直碎碎念嘟囔著什么的士兵,鮮血流了一地,他就這么依靠著帳篷緩緩地跌落下來半癱在地上。
他居然飲彈自盡了,就在自己身邊,楊海川抹著臉側被噴濺到的鮮血目光漸漸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