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方世界,有些類似前世古代的中原王朝。
當然,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周長青。
周家并不是什么書香世家,卻也不是貧困小農,需要為溫飽著急。
但他們的身份,論社會地位,卻比普通的農戶更為不如。
因為他們的身份,是商人。
士農工商之中的末流。
更是不利的是,他的父親于五年前的一次走商之中不幸遇害,其母林氏因此大病一場,臨走之前用多年的積蓄買下了十畝良田。
家有余財,勉強度日。
從某點著名孤兒院的角度來看,這應該算是好消息。
有錢,還管什么社會地位?
事實上,此方世界的階級固化已漸漸開始模糊,唯有窮富,越發明顯,
況且,父母祭天的人,一般都不簡單。
前身也的確夠努力,在唯一的老仆福伯的照顧之下,年僅十六就通過了縣試,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周秀才,還名列榜首。
眼看就要飛黃騰達,但或許是因為足夠年輕,所以心就更容易飛揚。
一個月前,與一眾同窗出門采青,酒會之后忍不住外出吃雞。
結果雞是吃到了,但身體卻被榨干,不僅光榮的錯過了半個月前的秋閨,還因此化作了灰飛。
“所以......這就是我身體被掏空的原因,強擼灰飛煙滅?”周長青一臉復雜。
“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夠讓前身心甘情愿的,耗盡精血而亡?”他不由得產生一絲期待。
這絕不是好色,而是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
可惜,無論他怎么回憶,都回憶不起那要人命的妖精,是什么模樣,反而腰疼的厲害。
看起來,想要再戰,就得先養好身體。
但,開局就腎虛,長青感覺自己有點方。
……
“咚咚!”
屋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正在院子里喂雞的福伯眉頭一動,打開院門就看見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青年,一臉忐忑的等在門外。
“福伯。”王守忠看見老人,恭敬的叫道。
“長青可有醒來?”
“嗯,上午剛醒,不過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還不便見客,待到他身體好轉,我會讓他親自向你道謝。”看見面前這人,福伯臉色好轉。
雖然自家少爺和他們一群人出去游玩險些喪命,但吃雞這種事,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得等到年老了,才知道其中珍貴。
更何況若非眼前這名青年及時相救,自家少爺想來已經涼涼。
說到這里,福伯就有些好奇。
周長青雖然從小就一直努力讀書,但在他的教導下,卻也有注意打熬身體。
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榨干?
若非是醫師已經確認是元陽流失的厲害,他還以為是有人嫉妒他家少爺的英俊與才華,從而謀害所致。
“有機會到也要瞧瞧,那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福伯就看見外貌忠厚的王秀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也是他看見此人臉色會變好的原因,因為此人和他家少爺一樣,都是同一批通過了童生考試的人。
就不知上月的秋閨,考的結果如何。
“福伯,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您要是不愿意聽,就當我是說的囈語,說完我就走。”王秀才想起昨日的耳聞,猶豫中咬牙說道。
“我懷疑周兄是被邪祟給迷了……”話音一起,王秀才便快快的說了一通,然后留下一句改日再來看望之后,便匆匆離去。
看著王秀才的背影,腦海里回憶著方才的聽聞,福伯的目光微微一凜。
半個時辰后,當周長青喝著老母雞熬制的肉粥時,就聽見福伯一臉笑意的問道。
“少爺,前些時日,你們去下山村時,是不是拜會了那里的親子娘娘廟?”
“好像有這會事……”聽見不是問外出吃雞之事,周長青心中沒來由得放松了許多。
畢竟眼前的老者,從某種意義上,算是他的長輩,說是半個爺爺也不為過。
受前身的影響,內心有些緊張的周長青仔細回憶了一番。
接著不過寥寥數語,便徑直的將記憶中上月采青之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半個時辰后。
正在房屋里小歇的周長青,便聽見了院子里的磨刀聲。
“......”
這怕不是在準備砍我?
想到這里,周漁趕緊找來了一面偏黃的銅鏡。
然后,他更緊張了。
這是一張要帥到被人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