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說先生,一會又說道士,看起來倒像是那些紅樓里的小白臉。”
張屠夫瞅了瞅周長青,心中嘀咕了幾句,他向來對帥的過分的男人無感。
不過這些話他不會當面說,畢竟看眼前的情況,這個王捕頭還是挺信任這個小白臉的。
看著張屠夫的大眼珠在那直轉溜,王捕頭就知道這家伙又在打什么歪心思。
不過當他正準備提醒這個莽夫的時候,就聽見周長青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說有法子對付那鴉巫,能不能說說看,我倒是想聽聽。”
“法子有用,我能出去?”聽這話,張屠夫卻沒有直接說,反問道。
“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來這么多討價還價?”王捕頭把臉一冷,喝道。
“嘿嘿。”張屠夫也不還嘴,只是笑著看向兩人。
這衙門有多黑,他心里門清。
要不是舍不得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家業,他都不會傻乎乎的來自首。
眼下既然看見一個希望,他張屠夫自然不會放棄。
“王捕頭,衙門會對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動手嗎?”長青也不惱,扭頭看向王捕頭。
“不會。”
“聽見了嗎,不會。”得到回復,長青又沖著張屠夫道。
“你安分守己嗎?”
“安分啊,誰不知我老張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張屠夫肯定的點頭。
“是啊,我想這年頭也不會有人愿意對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動手吧,你想嗎?”長青再次問道。
“不想,這誰會想。”
“那不就結了,你說出法子,要是有用,就是幫助知縣老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到時候你還能住在牢里嗎?”長青拍了拍手,又攤開。
“沒人愿意白養二個壯漢吧。”
“你能幫我說情,這事成了,但我們可以放出來?”張屠夫也不是那么好蒙的。
長青不說話,目光看向王捕頭。
踢皮球,我也會啊。
見此,張屠夫也是眼巴巴的看向王捕頭。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在一個粗魯的莽夫身上出現,也是難為他了,就不知這副好演技是從哪里學來的了。
大眼珠太傳神,像極了待宰的豬。
王捕頭回過味來了,感情這兩個家伙在唱雙簧呢。
第一次見面就有這種默契,不是老實人。
還好知縣大人早就料到這一點,眼下說出來,正好賣一個人情。
“真有用,我可以幫你向縣衙大人求情,允許你們戴罪立功。”
“嘿嘿,那真是多謝王哥了。”得到保證,張屠夫頓時親切的叫道。
我不這樣說,是不是你還會叫你那幫兄弟,拿起殺豬刀埋伏我。
王捕頭心中一臉黑線,卻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真把這張屠夫逼急了,這種事他也是能夠做出來的。
“那你的法子呢,是什么?”長青見交易談妥,當即問道。
“火藥。”張屠夫口中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那黑面畜生,尋常刀箭砍它不破,唯有用火藥,像炸山石一樣炸開他的五臟六腑,才可以。”
“這個主意你哪里來的,以前用過?”王捕頭目光微瞇。
火藥乃是國之重器,管的極為嚴格,這莽夫描述的繪聲繪色,莫不是背地里做過一些。
“誤會,誤會啊。”看見王捕頭目光轉冷,張屠夫當即叫屈道。
“小孩放鞭炮知道嗎,我這法子就是來至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