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內。
“少爺,那趙道人有問題。”方一回屋,福伯便當即說到。
“何以見得?”周長青一邊把玩著瑟瑟發抖的金毛小白貂,一邊問道。
福伯是上過戰場的百戰老兵,又年老成精,他說的話,定然不會無的放矢,沒有根據。
“說不上緣由,但當他對這精怪求而不得之時,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意。”福伯說完,怕周長青不信,又補了一句。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即便是一起廝殺的同袍,也會因為殺紅眼而對你拔刀。
所以,除了嚴格的軍紀之外,我們所能憑借的便是感覺。”
“感覺所有一切對你有敵意的事物,而方才我感覺到了那趙道人眼中不善。”
“既然如此,那今夜還是按照老規矩辦事吧,劍不離身刀不離體。”周長青沉吟道。
這個世界,有武者、有修士,有妖也有魔。
或許沒有拿劍時,他的感覺不如福伯敏銳,但他卻相信福伯不會害他。
況且,那趙道人的確不對勁。
理由很簡單,既然這趙道人對黃妖如此了解,沒理由不會察覺到這個小東西的真實身份。
就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什么來歷,能夠讓那趙道人動殺機。
畢竟,怎么看,一只假扮黃鼠狼的怯弱小貂,也不應該會讓這王府沾染上滅門之災。
想到這里,周長青一邊擼著手中的玩物,一邊在心中想道。
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開了智成了精的緣故,這小貂的毛發摸起來,甚是舒服。
只可惜這小家伙不覺得,幾乎周長青每撫摸一次,后者便發出一陣咝咝的叫聲。
“跑是跑不了的,乖乖待著吧。”
看著金毛小白貂渾身發抖的樣子,周長青輕笑一聲,頓時取出一張破煞符貼在了此獸的身上。
黃符方一落身,后者小小的身子便一陣抽搐,兩腿一瞪倒在了桌子上。
一副我已經死了,你不要再摸我的模樣。
要不是周長青看見它偷偷顫抖的眼睫毛,還真會被他給騙過。
更何況,他這破煞符,可沒有激發絲毫的法力。
“早些休息吧,福伯,天亮之后或自有分曉。”一念即此,周長青便盤膝而坐,開始調息修煉氣法力來。
在發現并非真的黃妖之后,周長青本以為不會有任何的獎勵。
但真實情況,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幾乎在他閉上雙目開始調息的一刻,耳邊便有一陣清泉瀑布之音響起。
一幅青紋古卷,從白霧之中飛來,徐徐的展開在了周長青的面前。
于古卷之上,介乎于黑僵和鴉巫之間,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就此點亮。
同一時間,一枚青色的符文,從古卷之中沒入到周長青的眉心之內。
“調禽:訓獸馭禽之法。”
當符文內蘊含的神通之道,被周長青徹底吸收的一刻,其中蘊含的知識也被一并吸收。
總體而言,這種神通并不能直接用于戰斗。
想要馴化飛禽走獸的前提,也得事先擊敗所要馴化的對象才可。
放在戰斗之時,自然沒有什么用處,但是眼下卻是剛好適合。
“聽師尊說,一些道法高人,多有神將猖兵相隨,眼下我卻是邁開了第一步。”
這般想著,周長青看著代表金毛小白貂的那顆白點上的畫面,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一夜修行,法力再次增長了一倍。
相對于原來的方圓五米,此刻他能驅動方圓七米之內的物體。
隨著床邊一縷金色的晨陽照射進來,周長青緩緩地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