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昭勇公的女兒,竟然會道法?”
“你這道法,不像是三清一脈,卻又與三脈相似。
包含佛家之能,卻又有些類似儒家心力,煌煌之力,偏偏又具備人道之正。”
“趙飛燕,你能夠告訴我,你學的是哪家道法嗎?”
帶著血面的楊峰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加大手中的力道。
至于方才之語,純粹是他心有所感,胡亂瞎扯之語。
探尋趙飛燕道法的出處倒是其次,最重要的便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為那金光看似被他一爪轟破,可真正捏住趙飛燕的脖子,才感覺到其中的頑固。
好似有一層堅韌的薄膜,無論他在怎么用力,都始終差了那么一點。
而就差那么一點點,他便可以撕碎趙飛燕的脖子。
痛飲那使得雪白如玉的脖子,在此刻變得殷紅一片的鮮血。
趙飛燕狠狠地盯著帶著血面的楊峰,她所看見的眸子,一片冷漠。
她想掙扎說話,可因為漸漸窒息而使得自己無法發出絲毫的言語。
“這人,莫非是個瘋子不成,讓人搭話,卻掐住別人的脖子。”
從未如此近距離感受過死亡的趙飛燕心神變得慌亂起來。
原本應該按照娘親所說之語而緊守心神之話,也開始忘記。
便在這心神漸漸失守的一刻,她感覺到金光開始顫抖起來。
“你上當了。”
隨著血面之后的人,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護佑趙飛燕的金光,頓時碎裂開來。
嗤拉!
那是脖子被撕開的聲音。
噗嗤!
鮮血,如紅寶石一般閃爍著晶瑩之光的鮮血,當即順著楊峰的手指流淌了下來。
他張開嘴,流出的鮮血,便飛向了他的口中。
血液方一入喉,沒有想象之中的滾燙和咸味,反而有著一絲冰涼和另類的甘醇之意。
因這變化,楊峰的眸子在剎那之間,好似蛇一樣,瞳孔瞬間收縮放大。
“陰時之女,純陰之力,果然是……人間極品。”
楊峰似回味一般,舔著嘴角的鮮血,掐住趙飛燕的右手,亦在這一刻開始放松了一些。
但這放松并非是放過了趙飛燕,反而是在不斷汲取其血。
虎魚蛟已經死了,若是眼前的陰時之女再次丟了。
那他的血道功法,怕是短期內不會再有任何精進的可能。
到了那時,一旦血法反噬,他怕是會出大問題。
想到這里,楊峰身形一動,當即向著深山之中跑去。
畢竟,方才金光太過顯眼,要是被人發現,恐怕不好。
更何況,趙飛燕既然會道法,說不定那昭勇公會有手段發現女兒失蹤一事。
“也不知血蓮是通過何種手段,不僅能夠如此準確的探查到趙飛燕的蹤跡。
還對這很少開放的虞山如此的熟悉,莫非與他背后合作的人,還有嶺南王不成?”
想到這里,楊峰心中警惕頓生,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他與百蓮教合作,是為了尋求突破。
若是那背后合作之人是嶺南王,能夠放棄陰時之女,怕是謀劃更大。
包不準自己也是他們的目標。
“吱吱、吱吱!”
便在這時,隨著一陣急促的叫聲,楊峰的眸子猛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