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就見一道青紅之劍倒卷而回。
于這倒卷之中,逃走的騎兵紛紛頭顱飛起,尸體在崩騰的戰馬之中,一一跌落在地。
五息之后,斬妖劍飛回到周長青的手中,其目光隨著陰神魂軀回到肉身,而睜開了眼眸。
“呼!”
一口長長的濁氣,從周長青的口中噴吐而出。
他轉過身,看著滿地的尸體,眼中有著復雜的沉默,最終歸于平靜。
凡事沒有如果。
死后,但愿能安生。
半個時辰之后,隨著數張御火符飛出,巨大的火焰在尸坑之后,熊熊燃燒。
在這火焰之中,周長青再次騎著黑風,向著山東曲阜而去。
對于這個已經瀕臨毀滅的大炎而言,他周長青只是一個過客。
唯一能夠做的,是在斬殺妖魔的同時,從那些死去的人里,找到最終的原因。
唯有如此,方能在現實醒來之時,一步步的去挽救那些即將崩壞的點。
“踏入曲阜,找到陽明學府被滅的原因,以及邪圣的蹤跡。”
“駕!”
……
“吁!”
“千戶大人,前方發現幾匹散亂的戰馬。”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漸暗,又有一行騎兵從遠處打馬而來。
只是與之前的那些匪兵不同,這行騎兵雖然同樣因為奔波而顯得有些狼狽。
可整體而言,卻顯得井然有序。
最重要的是,這一行三十多名的騎兵中間,還押送著兩輛囚車。
“把馬帶來。”
聽著哨兵的話,騎兵口中的千戶大人,當即說道。
不一會,幾匹戰馬便被拉到了眾人面前。
“是血跡。”
看著馬鞍上還未徹底干枯的血液,被稱為千戶大人的首領,面色凝重的說道。
“左千戶,可是叛軍追上來了?”
這時,坐在囚車里的一名半百老者,當即當即朗聲道。
“傅大人,此事應該與叛軍沒有關系,想來是江湖中人所為。”
已經近三十余歲的左小千,當即快步走來,面色坦然的說道。
“老夫掘了那闖賊的墓,他豈能這般輕易的放過我。
左千戶不必安慰我,若是那叛軍追來,為了避免死傷,左千戶還是留給老夫一把刀,自行離去吧。
傅某一身精忠報國,哪怕有負圣上所托,導致開封被破,卻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向那逆賊妥協。”
“有左某在,斷然不會讓大人被叛軍所害,傅大人盡管放心。”
聽著囚車之中老者的慷慨陳詞,左小千的臉色一變,當即沉聲說道。
“我傅喬年忠肝義膽,又豈能在臨死之時,讓別人遭受牽連……”
見左小千鄭重許諾,囚車中的老人當即說道。
“大人不比如此,我父已在曲阜等候,等我們與他們匯合,區區小股叛軍,奈何不了我們。”
左小千打斷道,又見傅喬年口唇因干枯開裂,當即取出腰間的水囊。
“馬上就到曲阜境內了,職責在身,海清傅大人暫且忍耐一會。”
話音一落,一行人當即向著前方再次前行而去。
……
夜晚,隨著一聲聲不時響起的鳥獸蟲鳴,周長青緩緩地停下了胯下的戰馬。
隨著黑風噴出一記響鼻,周長青坐在駿馬之上眺望。
就看見遠處的山林之內,隱隱有著火光不時的閃爍。
看模樣,似乎是一處村落。
……
(感謝次吃嘎嘎的小鹿左的200打賞,感謝黑黑的老船長、浩月清云、20170807175609883的100打賞。
求自動訂閱、月票、推薦、書單推廣,今天保二沖三,昨天感覺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