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照射而來,映地成霜。
周長青看著面前的老者,面色看似平靜,但心中卻不由得驚疑。
他以為這老者,應該隨著那白骨妖魔的死去而徹底消失,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夜現身。
“老先生所來,可是為了這把戒尺?”
說著,周長青便曲直劍收起,從懷中取出一把黑色的戒尺,拿在了手中。
“原來是因為這戒尺在你的手中,所以我才能保留下這一縷念頭,看來曲阜還是存在一線生機的。”
看著周長青手中的戒尺,老者露出了恍然的模樣,臉上也隨之浮現一絲欣慰之色。
“老先生此言,是指什么意思?
是指這曲阜會滅,那不知是滅在誰的手里,城外退去的叛軍,還是盜竊心圣之像的人手中?”
聞言,周長青的目光一動,緩緩地說道。
“衍圣公府,地宮之內,有......”
“有什么?”
聽到后面的話語漸漸模糊,周長琴的臉色猛然一變。
可任由他追問,那身軀正不斷變淡的老者,哪怕是開口說話,卻仍然無法傳出絲毫的聲音。
“通幽!”
看到這一幕,周長青體內的法力剎那鼓蕩,一縷青幽之色的光芒,當即從他的體內擴散而出。
在這光芒照耀之下,眼前老者模糊的身軀,似在此刻變得凝實了一些,有斷斷續續地聲音,再次響起。
“心圣儒像,要快,要快,一定要趕在眾生之......”
噗嗤!
眼看著那話語就要說盡,那漸漸凝實的老者之軀,竟是轟然蹦碎了開來。
“心圣儒像,果然是在衍圣公的手中,只是那地宮,究竟在何處,莫非就在衍圣公的府邸之下?”
看著老者轟然蹦碎的身軀,一陣沉默之后,周長青緩緩說道。
但相對于前面的話,他更在意的是那老者后面沒有說完的話語。
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干擾一般,在那最關鍵的話語,即將說出之時,使得老者的魂體,在無法承受的重壓之下,轟然瓦解了開來。
“到底要趕在眾生前面什么?”
回想起老著焦急的話語,和那句快字,周長青可以判斷,那眾生后面的話語,應該是之前。
但之前什么,卻是無從判斷。
“莫非是眾生死亡之前?眾生若死,則曲阜會有大難,那難應該便是來古卷上所描繪的邪圣。
不對,若是眾生死亡之前,斷然不會是以眾生之為開頭,看來此事,還需要找左兄商量了。”
一念即此,周長青當即起身,快步走出了酒樓。
屋外,雖然已經是夜晚。
但因為白日里,衍圣公召喚星辰嚇跑了叛軍,所以此刻,整條街上的人們絡繹不絕。
于道路的兩旁,一道道誘人的食物香味,更是隨著時間的流失,開始不斷地充斥在大街小巷。
甚至是因為夜風的原因,哪怕是周長青走出了三條街,也能清楚的聞到陣陣肉香。
“敵人走沒走還是未定,這城中便開啟了宴會。”
看見燈火通明的街道,以及街道兩旁的酒樓一個個高談論闊的書生,周長青心中更加否定了眾生死亡這個猜測。
不一會,曲阜縣衙,便在不斷趕路之中,出現在了周長青的面前。
“何人?”
才剛剛靠近縣衙十余步的距離,縣衙的門前,便傳來了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