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眼前的京都,其中不僅有鎮壓天地的鎮魔司,更有監管天下陰司的欽天監。
無論那一個,都不是可以輕易對待的。
更何況,眼前這能容納最少兩百多萬人的京城之力,各修行門派之人不知凡幾。
便是他師尊大儒張家衛,也不能輕言無敵。
“籍貫、姓名,可帶了身份證明?”
約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便輪到了周長青和福伯二人。
“在下周長青,安山縣城人,如今乃是江州陽明學府的一員學子。
這位是家中長輩福伯,這是我的學子證明。”
話音一落,周長青便將自己和福伯的證明,放在了城門辦事處的城事官前。
如此種查詢的方法,在這炎京城門還有七處,查驗的方法也都一般無二。
故而周長青也沒有故作特殊,主動告知了來歷,正好從基層體會一番,大炎京師的風土人情。
“陽明學子,原來是秀才公。”
看過兩人的身份證明,城事官當即將兩人的身份證明遞給了一旁的福伯。
雖然話語之中,有著吹捧之色,卻也沒有特意的諂媚之態。
于公式化的抬手之后,便繼續為后面的人群開始辦理起來。
“說起來,那些小縣城也就罷了,這京都進城,竟然也不用交入城費,福伯你可知道原因?”
看著繼續忙碌的城事官,周長青掃了一眼后方依舊密密麻麻的人群,問道。
依他來看,這入城的人,一天之內最少也有數萬。
哪怕是每人一個銅板,日積月累起來,都是一筆極大的錢財,居然沒有人攔路收費?
“這事老仆倒是知道,這還是洪武大帝晚年時候的事情。
那時天下才剛剛安定不久,人心思樂。
彼時,有文官勾結軍中勛貴,趁著新城剛建,收取過路費。
本來這都是小事,可后來有人伸冤不成,又因身無分文,被阻攔在城外,恰好被微服私巡的洪武大帝看見,便成了大事。”
福伯說著,目光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城墻。
“那一次,死了不少人,獻血染紅城墻,半月都洗不掉。
打那以后,不管是都城也好,還是小縣城也罷,都不允許收取任何過路費用。
哪怕是巧設的名目也不成,任何人都可以舉報。
一旦被發現,收費者就得人頭落地,剝皮作草,然后鋪在城樓下,受萬民踩踏。”
“洪武大帝當時說的話雖然很簡單,但老仆卻覺得很有道理。
吾輩趕走異族,斬去妖魔,就是為了讓天下百姓,都能夠隨時隨地,在想吃的時候,能吃上一口熱騰騰的飯。
這天下既是大炎的天下,也是我等炎黃百姓的天下。
我姓朱的今日當了家,修了路,這家里人走路,還能讓外人收費?
殺,殺,殺。
任何貪官污吏,不管他是誰,膽敢徇私枉法,欺壓良民,有一個殺一個。
我倒是要看看,這屋子里,還有誰不把百姓當人。”
“這話,當年老仆剛剛從軍的時候,戚將軍也和我們說過。
所以,老仆記憶猶新。”
福伯說著,目光從那些正在鏟雪的城防司身上收了回來,頗為感懷的對著周長青說道。
“是啊,天下是所有百姓的,怎能因為少數人的敗壞,而不顧黎明百姓。”
周長青認同的說道。
御劍九天的確很是逍遙,但要是天下到處都是污濁,也就談不上逍遙了。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當聾子吧。
連帝王都知道百姓,更何況這仙字的前面,還有一個人字。
“你說對嗎,文師兄?”
隨著此話的出口,周長青的目光,當即看向了城門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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