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黑夜,在一處緊密的營地之前,一匹黃鬃馬,剎那而立。
“開門,開門,我有緊急軍令需要稟報豫親王殿下。”
馬還未停,扎莫格朗聲道。
“放行。”
隨著守衛的營兵確認來人的身份之后,數百斤重的木欄頓時被搬開。
與此同時,一名面貌兇悍的士兵,在營地的火光之中,向著營地的中間走去。
若是換做剛入中原那一會,此刻在前營里,他能清楚的聽見漢人的女子,在哀嚎和掙扎。
但是眼下,覆滅南炎在即。
過了江,就是大炎最后的政權,這是天大的功勞。
在這等軍功之前,任何敢違背軍令之人,全都得死。
正是在這種嚴格的軍令和即將到手的軍功之前,整個后金的營地,宛如鐵板一般,戒備森嚴井然有序。
只是這種氣象,就足以讓江對面的那些大炎軍隊,望而卻步。
很快,一頂鑲白色,氣象森嚴的軍帳,出現在扎莫格的面前。
“屬下扎莫格,奉博洛貝勒之命,有要事求見親王殿下。”
看著守在帳篷前的滿洲勇士,扎莫格一臉恭敬的說道。
片刻之后,大帳之內。
一名身材魁梧,相貌陰冷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信封。
“博洛他還說了什么?”
當今后金的豫親王多擇,沉聲問道。
“貝勒爺說,此人極有可能已經前往了南京,雖然親王殿下威武不凡。
但此人手段兇狠,所過之處我大金士兵盡數被屠戮,不可不防。
貝勒爺會盡快的按照親王殿下的安排,為親王殿下剪除南京的羽翼,然后與親王殿下匯合。”
扎格莫一臉恭敬的說道。
他的姿態很低,就像來時自己主子吩咐的一樣。
絕對不能讓豫親王感受到他們是在爭功,因為滅國之功的主要人,只有是豫親王。
如此,他們才能分到一份肉。
“博洛倒是有心了,不過現在是滅國的戰爭,一兩個人,即便修為在高,也是螳臂當車。”
多擇看著手中的信件,嘴角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道。
“回去告訴博洛,本王給他二個月的時間,若是兩個月內,他能替本王剪除南京城的羽翼。
本王便算他一份功勞,并且同意他派兵前來,與本王騎馬進城。“
“喏。”
聽到這句話,扎莫格大喜,確認豫親王沒有任何的吩咐之后,當即退出了帳篷。
“哲離薩滿,此事,你怎么看?”
待到扎莫格徹底離開軍帳之后,多擇隨手的將手中的信件丟進火堆,沉聲說道。
隨著褐色的信紙,在煮著豬頭肉的火焰中,快速的焚燒。
在軍帳的一處陰影之內,頓時出現扭曲。
于這扭曲之中,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半百老者,當即浮現而出。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中原之內服務皇室的修行者。
早在天啟年間,企圖修補天路的時候,便已經損傷殆盡。
眼下這中原大地之內,所行走的高階修行者極少。
且即便存在,也不會輕易插手人間的事,因為有人替我們擋著他們。”
哲離看著眼前跳躍的火焰,目中有著沉穩之色。
“眼下我們已經打下揚州,足以劃江而治。”
“劃江而治?”
多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