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縷縷檀香,縈繞在房梁之上。
張家衛正在整理文案,以及規劃稷下學宮接下來的發展,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放下手中的毛筆,張家衛就看見周長青,從門外走了進來。
“師尊,弟子怕是又要外出一趟了。”
周長青一臉恭敬的說道。
“外出就外出吧,只要你的浩然分身留在這里就好。”
說到這里,張家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前恭敬的周長青,當即說道。
“況且,你的本體,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炎京城了吧。”
“老師英明,弟子的確只是一尊分身,但這都是本尊的錯。
是本尊他無顏以對老師,故而讓弟子前來通知老師。”
聽到這話,房間之內周長青,當即一臉鄭重的說道。
“不過本尊如此行事也是在情理之中,之所以剛回來幾日就離開京城,其主要的原因,便是遠居昆侖的玉清弟子下山了。”
“玉清弟子下山?”
張家衛聞言,原本不那么在意的目光,當即就是一凝。
“昆侖從不管人間之事,此番下山與你離開的原因是什么?”
“三年之后,就是昆侖、龍虎山、以及弟子所在的三教大比之日。
玉清一脈的弟子,言人間修道界將有一場大劫降臨,故而要整合三教。
弟子作為上清一脈的道子,需要代表上清一脈出戰。
故而現在離開,是為了爭取獲得其他幾位支脈的認可。”
周長青一臉恭敬,半真半假的說道。
畢竟,現在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儒家,他也不想給自家老師,在添加壓力。
不過,以老師的智慧,想來也能猜到些許。
“另外,上玄觀的上玄真人,從京城之中的一切達官貴人口中得知,以儒家為首的一行人,準備對稷下學宮動手。
這也是弟子來此的原因,因為弟子正好有一法,可制衡儒家。”
“你是指引導輿論?”
聽到這話,張家衛平淡的道。
“老師英明,多年來,這天下發生的大多數都是讀書人。
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固然都會吹捧儒家,可儒是什么,大多數人卻不明白。
弟子認為,是時候讓天下知道,什么是儒了。
儒者,應當是人道之需,不應該在局限于是一家學說,還是百家學說......”
“......”
看著下方口若懸河的周長青,張家衛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倒不是認為周長青說的不對,而是你每天換一個分身過來吹捧一次,然后再把話重復一次。
最后在夸老夫一句,老夫很英明,這種操作,會讓老夫覺得自己很蠢啊。
“回去告訴你的本尊,道家的事歸他觀,儒家的事,由浩然來做。”
話音一落,就見張家衛把手一揮。
臺下的周長青錯不及防之下,頓時被一股狂風吹起,向著門外倒飛而去,一邊飛還一邊喊。
“老師,學生字字肺腑,還請老師一定要好好考慮。”
嘭!
伴隨著話音一落,剛剛飛出門外的分身,便嘭的一聲消散于無形。
“師弟,這又是你派去的分身?”
一處涼亭之內,正在與浩然分身對弈的文玉,將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盤之上,滿是笑意的打趣道。
“本尊犯的傻,與我無關。”
浩然分身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們這些分身之中,除了跑腿的最慘以外,也就只有陪著福伯修煉的分身,最為舒坦。
想到這里,浩然分身看著文玉的目光一動,當即說道。
“師兄能夠一念之間,就得知老師門前發生的事,看來距離成就大儒之位,又更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