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一艘青色的靈舟,停留在白云的間隙之中。
“下面就是長河城。”
站在天墉靈舟的甲板之上,左千鈞看著下方重兵把守的城池,目光凝重的道。
整艘靈舟被周長青以壺天之法隱匿,加上他們此刻處于千米之上的高空。
所以,左千鈞也并不擔心,自己的行蹤會被發現。
對于周長青的本事,他是非常相信的。
“根據前線傳來的消息,后金之兵目前仍然龜縮在首都。
受限于元蒙的出兵,十日之前,經過協商之后,我們也已經同意分兵四路。
雖然分出去的三路都是煙霧彈,代表中路的主力沒有任何的變動。
但是根據我們的猜測,后金不可能沒有反應,說不定他們此時,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周長青看著下方的城市,眼眸之中有著淡淡的青光不時閃爍。
在望氣術的觀看之下,整個下河城的上空有黑紅之色的煞氣充斥,且凝而不散。
大兇之兆,大兇之城。
這座城內,死了很多人。
哪怕是相距千米之遙,他都能隱隱聞見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
便是無形的風,在這座城市里,都像是死了一般,給周長青帶來一種極為不適的感覺。
“后金的軍隊肯定是動了,不過這座城池顯然就是之前他們催動獸神之力的城市。
我在這種城池里,看見了和那諸英身上,相差無幾的煞氣。”
周長青轉過頭,對著左千鈞說道。
“你打算怎么做?”
聽到這話,左千鈞的目光一動,頓時問道。
“這座城池,我很不喜歡,所以我準備平了它。”
周長青說著,嘴角微微一翹,在臉上浮現一絲淡然的笑容之中,一道身影從其體內走出。
“左兄,我先走一步。”
話音一落,眾人就看見那身影凝聚,化作周長青的模樣,向著下方的城池呼嘯而去。
“周兄,你這分身之法端是神奇,看的我都眼熱了。
只是這么堂而皇之的下去,怕是會打草驚蛇啊。”
看著周長青分出一尊分身徑直的殺向下河城,左千鈞又是羨慕,又是頗為復雜的說道。
“若是他們連我的試探,都無法應付,還是直接平了為好。
后金或許還是龐然大物,但僅僅只是一座城的話,還談不上什么。”
周長青淡淡的說道。
“至于打草驚蛇?死人,是不會受驚的。”
鏗!
話音一落,站在天墉靈舟上的鎮魔司一行人,就聽見下方的天空,陡然傳來一陣鏗鏘的劍鳴之音。
只見在蕭軍、寧無缺、常無雙等一眾鎮魔司的目光之中,一道赤紅色的劍光,在此時陡然綻放。
嗡!
劍光輕顫嗡鳴,只是一息之間,源源不斷的劍氣在此刻衍生而出,化作一座龐大的劍陣。
下一刻,成百上千道鋒銳的劍光,隨著周長青的分身,向著下河城的狼騎兵們,飛射而去。
修為低時,百戰之兵可以克制道人。
光是那一身濃厚的兇煞之氣,就可以影響到術法的施展。
便如當日福伯拿著一把殺豬刀,靠著黑狗血就砍了把他榨干過一次的紙傀一般。
當時他還以為真是黑狗血的作用,后面跟了老道之后,才明白主要是福伯身上的煞氣。
而當修士達到一定的境界,比如周長青眼下這般。
單純的士兵,哪怕是沙場老卒,若不組成軍陣,在其面前也是形同螻蟻,彈指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