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爾哈赤,來戰!”
冰冷的渾河之上,周長青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天外的審判之音一般,席卷了整片渾河之地。
“大人......”
渾河之上,化作鋒銳的刀光前行的劉家軍眾人,一臉驚喜的看向領頭的劉挺。
這位,大炎如今的戰神。
“嗯,赤爾哈赤被他們攔下來了,被稷下學宮的人,攔下來了。”
看著將士們的目光,劉挺露出了歡快地笑容道。
“加快速度。”
話音一落,劉家軍眾人化作的刀陣,在寒風的呼嘯之中,向著前方渾河的另外一邊,快速前行。
......
“好久,沒有人敢當面直呼本王的姓名了。”
渾河之上,破城而出的赤爾哈赤看著同樣屹立在天空之上的周長青,沉聲說道。
“稷下學宮之主周長青,看來你并非世人所認為的那般,只是陽明書院推出的一個傀儡。”
雖然是第一次看見周長青,但赤爾哈赤似乎早已認識他一般,臉上沒有任何驚愕之色的說道。
“看來,你們一直在打探大炎的虛實。”
聽著這話,周長青沒有絲毫的意外,平靜的陳訴道。
當所有人都以為后金只是家養的奴仆之時,卻不知道這奴仆一直都在緊密的觀察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在主人強大之時潛伏,在主人虛弱之時,亮出了那磨了很久的尖銳之刀。
不看身份,不問出處。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當之無愧的梟雄。
若非如此,后金不可能自立,也不會有后來的稱霸中原的一幕。
時也,運也?
哪一個記錄在史記之上,且能開國之人,是真正的庸才。
所以,周長青必殺此人。
評論個人高低,可以不問出處。
但他,是這中原大地的人。
因此,便也有了立場。
如今的周長青,做不到那般偉大,但他可以守護這片大地,讓這異族的侵略,倒在他的劍下。
孰是孰非,后人評定與我何干。
虛偽的假善,從來不是我周長青所做的。
“知道嗎,若不是你推出了水泥,推出了紅薯這兩樣事物,若不是你在大炎之內,喚醒了百姓的天知,并且主張對我后金,本王斷然不會現在起兵。
因為,現在的大炎還是處于鼎盛之中。
本王雖然有把握打贏,可是那樣一來,后金也會損失慘重,讓元蒙做了那漁翁之利。
人啊,當一次奴仆就夠了。
誰愿意站起來之后,又跪下去呢?”
赤爾哈赤的目光看向周長青,他的眼中有著復雜之色,有著痛恨之色,可也有著尊敬。
因為面前的青年很年輕。
如今年輕,便能站在他這個潛伏了多年的王者面前,這本身便說明了前者的潛力和實力。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沒有看見周長青之前,哪怕他萬般猜測不解,也不知為何后金的一舉一動,為何全在大炎的算計之中。
在他的影響之中,大炎當今的將領雖然有讓他忌憚的,可有朝中的那些污垢在,也斷然做不到眼下的統合化一。
可是,看見面前的周長青。
看著其周身那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化作龐大的劍陣,他突然明白了。
因為,陽明學院。
這個企圖插手,已被他入侵的無孔不入的文化入侵方案,這個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學院。
準確的說,因為面前的這個青年。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可看見周長青之時,赤爾哈赤卻在心中無比篤定。
此人不死,后金不存。
“他們,出不來了。”
面對赤爾哈赤的感嘆,周長青卻是看著下方的那座虛幻之城,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