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沖虛劍尊要轉世,若是再不轉世,怕是一個又一個的后輩修為,都超過了他。
到了那時,沖虛仙門又有何顏面,稱為當世最頂尖的宗門。
正這般想著,已經快回到后山的太上長老,突然感應到一股磅礴的劍意,從劍峰傳來。
“這是稷下宮主的劍意。”
在這股凌然的劍意之下,太上長老面色凝重道。
“莫非他們又打了起來?”
想到這里,太上長老的一縷神念快速的向著劍峰而去。
可是當看見論道臺上的情景之時,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原來是稷下宮主正在向著眾人演繹自己的劍道,講解劍道的奧妙。
初聞之下,哪怕是他本人,都覺得其中之深奧。
這讓他心中駭然,只是開始,這劍道的奧妙便已然令他心動。
若是全部聽完,怕是自己的劍道修為,甚至會因此有所突破。
在這種情況之下,太上長老有心想要再次回到論道臺。
可他方才走的那般瀟灑,此刻若是回去,豈不是說明他這位沖虛仙門的最高戰力,也不如他。
如此一來,這位稷下宮主方才展現兩人平手的局面,便不告自破。
“罷了罷了,只要沖虛能夠有所感就可以了。”
在這種頹然的心緒之下,沖虛仙門的太上長老,終究是不舍得收回了自己的神念。
“看來果然如姜明掌門所言,這沖虛仙門的長老們,都太過在意面子。”
幾乎在沖虛仙門太上長老的神念收回的一刻,周長青在心中沉吟道。
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向在論道臺上,仍然孜孜不倦聽得津津有味的年輕弟子們,心中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看向一心求道的姜沖虛時,更是滿意。
此刻的姜沖虛,與補天路那已經成型的未來不同。
現在的他雖然看起來古板了一些,可還有這充足的求道欲望,宛如一塊璞玉。
而這,便就夠了。
“沖虛劍尊的劫是情劫,情劫不破一切都還未可知,不過......”
周長青雖然至今還沒有道侶,但是他自認為教徒弟,還是有一手的。
畢竟,一路走來,被他扭轉局面的人,不止沖虛一人。
......
一個月后,云天涯。
“長老,沖虛方才已經下山了。”
姜明看著浮現在自己面前的太上長老,沉聲說道。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這一卻,沖虛會有什么樣的造化。”
太上長老面色凝重的道。
“姜沖虛是沖虛劍尊的轉世之身,一旦他有損,我們整個沖虛仙門,都會受到影響。”
“長老,其實我們也應該習慣沖虛劍尊離我們而去的時候,一個仙門,不能只是依仗一人。”
聽到這話,姜明長老在猶豫一番之后,深呼一口氣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還是說稷下學宮是你招來的,你究竟明不明白你方才話里的意思?”
太上長老目光鄭重的看向姜明掌門。
面對太上長老超過極限的四連問,姜明掌門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目光看向浮動的云海。
“天地浩瀚,白云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