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做什么,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校尉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
“熊大人什么都不說,那就是對我極大的支持了。”柳銘淇道,“如果換了別的事情,你看他會不會支持苗大人?一位京畿總督發話,分量能輕了嗎?”
校尉松了一口氣,“銘淇你能這么想,那就是極好的。”
這個校尉叫熊大寶,父親正是京畿總督熊文慶。
熊大寶是柳銘璟的鐵哥們,又是喜歡仗義行俠的漢子,自然是要力挺柳銘淇的。
他自己就和幾位千牛衛的同僚們,寫了奏章遞給皇帝,表示了不應該處罰裕王世子的理由。
千牛衛校尉可是從三品的大員,地位已經不低了。
雖然武將在朝廷事務上一般話語權不大,可人家地位在那里,你能視而不見?
像是他這樣的武將,寫奏章力挺柳銘淇的多了去了。
這在武將體系里面,就是一種所謂的道義正確,他們可沒有像是文官一樣的撕裂,而是全都清一色的倒向了柳銘淇的一方。
頓了頓,他又不好意思的道:“說起這個,銘淇,我們這一趟出去,用的消毒酒精很多,千牛衛配給的都用完了,大家實在是太喜歡了,你看……”
“沒問題。”
柳銘淇想也不想的點頭,“我待會兒就寫封信出去,寶哥你下值之后,就去我家的工坊拿吧。一百瓶夠嗎?”
“呃……如果能多一點,那就更好了。”
“好吧,我讓他們給兩百瓶。”柳銘淇道,“這東西不用使勁兒的用,小傷每天擦拭三次,三天就好。受大傷的時候擦拭幾次,每天換藥之前清洗一下,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
酒精制造不麻煩,也不值什么錢,不過也要懂得用法。
兩百瓶就是一百斤,足夠上千人受傷的戰役所用了,熊大寶的人如果現在就鋪張浪費,到了戰場上可要抓瞎,那時候可沒有那么多消毒酒精補充。
“我們明白,銘淇,你夠哥們兒!”
熊大寶笑嘻嘻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銘淇看到了他身邊的一群軍士們,眼中閃過了一絲垂涎。
說好了這個,讓柳銘淇寫了一張紙條,熊大寶便離開了,他畢竟還有巡視的任務。
柳銘淇去御膳房做了一些菜肴,叮囑他們給太后、皇帝皇后、長樂公主分別送去之后,自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來到了御花園。
穿著一身錦袍的池三兒,已經在這里等候著了。
他是從后面的神武門進來的,裕王夫婦擔心兒子,所以懇求了太后,讓池三來宮里傳信。
兩人會面的地方,便是這順貞門和坤寧門之間的御花園。
柳銘淇知道的許多信息,自然便是池三帶來的。
皇帝也知道這事兒,不過他當作不知道,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殿下,剛才帝京府衙門可是出了一件大事兒!”池三有點眉飛色舞的,“有人去敲鼓告狀了,你猜是誰?”
柳銘淇眨了眨眼睛,“我娘?”
“不是。”池三有點汗然,生怕自己的世子胡說,趕緊說出了答案,“是素老板。”
“蕭素琴?”柳銘淇訝然道,“她遇到什么事情了?”
“還不是因為您?”池三道:“她狀告帝京府府尹苗炎,身無大義,陷害忠良,不配為官。”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