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回家養傷之前,繡衣衛、巡捕衙門的頭頭們,都聽了一番柳銘淇和大柱的詳細描述過程。
可事實就是,他們連敵人從哪里射箭的、有多少,又是怎么追過來的,都不曉得。
只知道一路逃命。
這也沒辦法。
他們就三個人,而且柳銘淇是重點保護對象。
反過來如果只有大柱和樊山,說不定還能拼一拼。
高敬沉聲道:“殿下,我不是問細節,而是問你覺得,有可能是誰?”
柳銘淇搖頭道,“我的仇家沒有誰吧?要不是銘華?”
高敬哭笑不得,“殿下,別開玩笑,我這都快急出病來了!”
銘華就是禮王的二兒子,璐國公,上次舉報柳銘淇等人聚賭的就是他。
但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璐國公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別說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怕是生死仇敵,璐國公也變不出那么多死士啊!
柳銘淇點點頭,換了個人:“要不就是林耀!”
“林耀?”
高敬覺得有點耳熟。
“漕運總督林鎮遠的大兒子,我遇刺的前幾天,這小子想要來入股我的白糖買賣,結果被我給拒絕了。”柳銘淇道,“高都督,我覺得他在報復我,你去查一查。”
高敬恨不得給柳銘淇的腦袋一巴掌:“殿下,您認為就為了這個,他要出動幾十個死士來殺你?殺了你,他就能得到白糖的買賣?”
柳銘淇道:“怎么不可能?萬一他就是這樣的人呢?我告訴你,他特別的囂張!”
高敬無奈了。
自己過來找裕王世子就是個錯誤。
他是一個干脆的人,既然來了沒用,那就走。
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葉,起身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先走了,如果您有什么想起來的,可以隨時派人去繡衣衛衙門說。”
“別急啊,高都督。”
柳銘淇把他給拉扯住,“你有多久沒有睡覺了?”
高敬愣了愣,旋即道:“您問這個干什么?”
柳銘淇一副老神棍的樣子,“你是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都睡不好,焦慮不安,想事情都覺得頭疼?”
“嗯,差不多吧!”高敬也沒有隱瞞,“主要是沒有什么成就,下官自身就很愧疚。”
“那我就不得不向你推薦一款好的產品了,保證能驅除你的這些癥狀。”柳銘淇笑嘻嘻的道。
“您是說花香精油吧?”高敬道,“不瞞您說,我最近也只有靠它,才能睡上一兩個時辰,可是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不不不,花香精油可不能解決男人做事時的煩惱。”柳銘淇說話之間,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煙,遞到了高敬面前,“但是它可以!”
高敬看了看白色的紙殼盒子,“這是什么?”
“先別管。”
柳銘淇抖出了一桿煙,遞給了高敬,然后拿出火柴,“唰”的一劃,點燃了火,“大佬,請抽煙!”
高敬莫名其妙的聽著這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給自己點燃這跟紙棍。
紙棍沒有燃起來,而像是炷香一樣的冒著火星陰燒。
一股青煙隨即渺渺升起。
柳銘淇為了示范,給自己也點了一桿煙,夾在手中,湊進嘴里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