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審訊完畢的何飛過來救了他。
“殿下!”
何飛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拱手道:“卑職問出來了!他們不是本地土人!”
“呼……”
毛石竹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媽呀,命保住了!
只要不是他這里的土人,屬于流竄過來的,那就完全可以戴罪立功。
豿日的!
你們不要有同黨被我抓住,不然老子讓你們嘗嘗什么是十大酷刑!!
他正在這兒這么想,何飛就繼續的道:“他們來自于南詔的永善,因為那邊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那里一支叫做阿米詩的部落就派了青壯過來掠奪我們的金銀珠寶和糧食。”
柳銘淇問道:“永善在哪兒?”
這邊的毛石竹趕緊拿出了一幅簡易的地圖,指了指道:“殿下,它在這里。”
古代的地圖都是平面的線條圖,不過看熟了之后也能大概知道一些。
柳銘淇瞧了一下,它恰好也是位于大涼山山脈的最東南區域。
“跑這么遠來掠奪東西?”一旁一直呆著的熊大寶插嘴了,“何大人,你真的問清楚了?我可看到他們有牽著牛羊家畜走的……他們能帶回去嗎?”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但下官讓人挨個兒的分別審訊,得出的都是這個答案。”何飛說道:“他們說話的口音也不是這個區域的,下官手下有一位衙役,經常和附近的土人打交道,所以能聽出口音。”
這里要說一句,葛松道不是見到土人就殺戮。
他只是當年在貴州造的殺戮多一些,然后在西康就收斂了一點,等到總督西南三省,針對四川這邊他就更加寬松了。
因為四川的開發本來就很好,土人們除了大涼山附近的之外,都比較和善,能和當地民眾友善的生活,有的甚至已經數代和當地民眾通婚了。
所以對這些人,葛松道通常都是比較寬容的。
然后那些凡是能在四川扎根的土人,除了極少數大山深處的仍舊野蠻之外,其余的都還算比較友善。
沒辦法啊。
不友善就得被殺,被驅逐,所以環境就迫使他們改變。
正是因為知道這邊的底細,柳銘淇對于何飛的話,也沒有多懷疑。
“他們還有同黨嗎?”少年追問道。
“沒有了。”何飛搖搖頭,“這么一百多個人,已經是他們族里的主力。一個小小的土人部落,還能拿出多少青壯來?”
“嗯……”
柳銘淇一想也是,便揮了揮手道:“那你去把他們拎到村子里去,然后走開……”
“這……?”
“少廢話,按照我的吩咐做!”柳銘淇不耐煩了。
“是!”
何飛沒奈何,只能按照柳銘淇吩咐做了。
不一會兒,遠遠的就傳來了無比凄厲的慘叫。
這種慘叫比起剛才村民們被屠殺時,還要恐怖得多,也不知道村民們是怎么殺這群畜生的。
但無論是柳銘淇,還是士紳地主們,還是何飛和毛石竹等人,都沒有半點的不忍心。
兩個毫不相通的族群,在這種生死搏殺之中,那自然只有這樣的結果。
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沒有妥協。
以前還是土人們更加兇殘一些。
因為他們光棍的不怕穿鞋的。
直到了葛松道開始祭出復仇大旗。
否則葛松道在西南三省也不會有那么多民眾支持他了——就現在,貴州起碼一半的民眾家里,都供奉著“葛菩薩”的牌位呢!
柳銘淇平日里雖然心軟一點,可當他遇到這種慘事過后,對這些野蠻的土人也沒有絲毫同情。
如果我同情他們,那這些安于耕種,辛苦養活家人的村民們,被那么殘忍的殺害,又有誰來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