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裕王府已經注定要富甲天下了,還用在乎皇帝的位置干什么?
再說了。
就算是銘觀當上了皇帝,他又能把我們怎么樣?
敢無緣無故動宗室的皇帝,絕對會遭到極大的反彈,那時候威嚴掃地,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冷不防的,裕王妃忽然笑了。
“兒子。”她笑瞇瞇的看著柳銘淇,“想不到啊,咱們家又出了一位親王!你說陛下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裕王哈哈一笑。
柳銘淇也笑著點點頭。
準確的講,裕王妃這話有點不對,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用不到這里。
但白白能得一個親王封號,哪能不高興呢?
要是柳銘淇還有一個兄弟,那么以后繼承裕王的爵位為郡王的就變成了他了,純粹是撿到的便宜。
現在也挺不錯。
兩父子都是帝國親王,那么要等到柳銘淇的下一代才是郡王了。
說不定弄得好的話,還能請皇上恩賜,讓柳銘淇的另一個兒子也繼承他爺爺的爵位,于是家里就有了兩個郡王。
這便是裕王妃歡天喜地的原因了。
女人嘛。
總是喜歡小便宜的,不管是富裕還是貧窮。
笑過之后,裕王也來了談性,“淇兒,你說如果真的是銘觀當了皇帝,他會比皇上更優秀嗎?”
“嗯,一定的。”
在家里,柳銘淇也沒有什么尊卑,大膽的評論起了來,“皇上大伯雖然是一個好人,但最大的缺點是太過任用親信,也就是所謂的潛邸之臣。這一次鬧出事情來的大部分高官,不就是他的潛邸之臣嗎?
我敢肯定,林鎮遠、朱坤、張翔、王飛騰等人,包括南宮相在內,最多就是革職抄家,然后還得給他們留下足夠生活的家財。”
裕王點點頭。
他的皇兄就是這樣一個人。
“但銘觀就能做到公私分明,然后避免這些嗎?”裕王懷疑的道。
“他即便是做不到,周圍也不可能圍那么多的人。”柳銘淇道,“況且啊,之后二三十年的幾位丞相,怎么可能允許他這么做?”
見到裕王疑惑的樣子,柳銘淇說出了人名:“劉仁懷或許會寬松一些,但葛松道怎么樣?苗炎怎么樣?有了這兩個人,哪個皇帝能懈怠得起來?”
葛松道,現任西南總督,人稱葛殺神,足足殺了幾十萬土人,非常的鐵血冷酷。
苗炎,現任帝京府府尹,人稱苗黑子,出了名的不認人,整個帝京府的紈绔子弟們,被他收拾得明明白白,一個都不敢鬧騰。
兩個都是法家出身,最講究的就是法令,哪怕是皇帝在面前,他們也敢懟。
如若是景和帝,可能他們還會收斂一點。
但如若是柳銘觀當了皇帝,無論從哪方面都壓不住這二位,那么就會反過來被他們給壓住了。
想通了的裕王,點頭應和道:“和這樣的丞相共事,哪怕是皇帝,也難啊!”
“所以你兒子不想當皇帝,也是挺好的決定嘛!”
一直聽著不說話的裕王妃,忽然也就笑著接了這么一句。
“哈哈哈……”
一家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