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能在漕運這個著名的黑洞之中,堅持得了多久,最后會不會被苗黑子揮淚斬馬謖。
……
于征走了之后,柳銘淇轉身去了另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里坐著一個青衫的年輕人,自己拿著一杯酒,慢悠悠的喝,旁邊還有兩盤冷切的香腸和鹵肉。
聽到了聲音,他扭頭一瞧,馬上就放下酒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柳銘淇行禮:“王爺!”
“長鳳兄!”柳銘淇還了一個禮,“來,坐下說!”
“好!”
年輕人灑脫的坐了下去,倒是沒有什么拘束。
柳銘淇看了看這個長得風神俊朗的年輕人,他的長相比年齡還要年輕一些,實際上他已經二十八歲了,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
而且這家伙長得特別帥氣,還帶著一股溫和的味道,但誰都想不到,這就是大康朝第一的狂生才子。
用現代化來說。
他就是噴子。
天字第一號的噴子鞏淵。
上次無數的舉人士子們在皇宮門口請愿,他鞏淵站在最前面,而且喊的口號特別嚇人。
“處斬南宮忌!”
“抄家林鎮遠!”
“殺盡一切貪官污吏!”
“……”
這些都是鞏淵帶頭吼的。
要不是丞相曹儀親自出面,把這群人哄到一邊談了許久,皇帝當場就要下不了臺。
可你看現在鞏淵溫文爾雅的樣子,像是那種瘋狂的額人嗎?
當然了,有可能這是因為他見到了自己瘋狂崇拜的偶像的緣故。
鞏淵最喜歡“舍生取義說”,他對《勸學》甚至能直接倒背如流。
對于能寫出這樣天人之論的柳銘淇,他當然是瘋狂的膜拜。
只不過之前他求見柳銘淇好多次,柳銘淇都沒有見他。
現在柳銘淇就問他,“先前我多次對你避而不見,你心中怎么想的?”
鞏淵想了想,回答道:“避嫌。”
少年笑了起來,“那么現在呢?”
鞏淵道:“避嫌。”
“哈哈哈……”
柳銘淇拿起了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所以你這種人不適合當官。”
鞏淵點點頭,一飲而盡之后道:“所以我不愿意當官。”
但這的確是一個聰明人。
柳銘淇兩次的問話,他用的都是同一個詞,可“避嫌”兩個字卻有著不同的意思。
第一個避嫌是為了避嫌皇帝和太子,免得別人說柳銘淇在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