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北方的這些內地城鎮,實際上沒有暴風雪的話,那還好。
比如四川、兩湖、安徽、江西、浙江等等地方的人,基本上就拿蜂窩煤來做飯,兼職取暖。
北方就不一樣了,非得有蜂窩煤這樣的神物才能有助于過冬。
既然他們都如此了,那么在更北方、更靠近西伯利亞的這些地方,蜂窩煤能有什么樣的功用,真是可想而知!
絕對的逆天神物!
今年春節前后,蜂窩煤大顯神威,之后消息才擴散到了四周。
不過夏天的時候蜂窩煤用處不是很大,許多老百姓還愿意去山里砍柴來燒,畢竟一個蜂窩煤兩文錢,那也是錢啊!
只有到了冬季,屋里燃燒柴火不大方便,外加保暖程度不夠,才是蜂窩煤起作用的時候。
但到了今年的十月份,訂購蜂窩煤的人就明顯增加了。
幸好是夏天的時候儲存了夠多的蜂窩煤,現在倒沒有什么慌的。
金沉白提起了蜂窩煤,顯然是為了北方他的那些部落子民。
柳銘淇對敵人是沒有什么同情心的。
哪怕草原上的漢子們,在不打仗的時候都熱情豪爽還憨厚。
但他們一旦打起仗來,處處屠城屠殺,也一點兒都不手軟。
所以在這個時代的草原人,那還是各安天命好一點。
因此,少年直接搖頭:“對不起,大王,我這里向來是見錢才發貨,哪怕是我的宗室親人們,我也是如此做的。”
這一點柳銘淇沒有說謊。
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他很欣賞那個被印在辣椒醬瓶子上的女人,學習她不欠賬不賴賬,那是最起碼的尊重。
故而宗室們做生意,向來都是款到發貨,沒有例外。
你錢少就少進一點貨,賣完了再說。
一開始當然會有人說閑話,可見識到這種干脆直接的做生意方式之后,他們又不講了。
金沉白笑了笑,“殿下,我們可是長期合作的伙伴……比如說,我們還是有點手段的,你就不考慮一下?”
“什么手段?”柳銘淇來了興趣。
“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至少上千匹的上等乞顏駿馬,沒有騸割過的,怎么樣?”金沉白整好以暇的道。
大康缺馬,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
尤其是沒有騸割過的駿馬,更是缺。
雖然其實草原上有偷偷的賣駿馬給大康的,但即便是騸割過的,卻還是高價。
倘若是沒騸割過的,那更是一個天價。
畢竟大家都曉得,一旦大康有了足夠多的駿馬,一定會殺入草原,把他們給殺干凈。
這種資敵許多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做的。
馬兒這樣的東西,只要不是成規模的培養,那么幾百匹、上千匹的駿馬賣出去,問題都不大。
要知道,草原上一個野馬群都有幾千匹甚至上萬匹,回鶻、西羌、乞顏、室韋,誰家不是上百萬匹駿馬的?
也只有在草原這樣的環境,才適合駿馬生存。
那些凡是進入大康境內的駿馬,無論多么神駿,一兩代之后就會慢慢的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