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說鞏淵不對,柳銘淇的確是這樣叮囑的。
只不過他畢竟是古代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分門別類之后,有檔次的選擇。
比如說那些平民故事,柳銘淇明明跟他說了要以趣味為主,最好帶點教育意義的。
結果《江南日報》上面寫的大部分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這便和生活有些脫節。
還有關于是時事的評論,鞏淵直接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了知府一級的大員,抓住了幾個典型的錯政,沸沸揚揚的討論起來。
這事兒還鬧得有點大,讓官府對鞏淵和《江南日報》很是不滿意。
這就違背了柳銘淇的“猥瑣發展”的策略。
你想要植根于民眾,已經有了基礎之后,才好慢慢的開始發力。
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想要阻止卻已經沒有了辦法。
倒不是說不能強行禁止,但這樣引發的動靜就太大了,江南的民眾們都不會同意。
一旦江南的民意不怎么同意,那么官府便會考慮一下溫柔一點的方式方法了。
現在倒好,之前聽司馬謹說了幾句,連蘇鳳都注意到了《江南日報》,把鞏淵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估計以后就是重點監視對象了!
我就知道,像是這樣無法無天的狂徒,一定會把事情搞大的!
……
見到司馬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樣子,柳銘淇笑了笑,“之前三兒跟我說過,司馬家這一次倒是花了大價錢來安排我們這一趟的大運河行程……這么五艘船一趟兩三個月下來,恐怕要花好幾萬兩銀子吧?”
司馬家承擔了從南碼頭將柳銘淇送到江南的任務,又承擔了一路的行程,最后還得把他們送回到南碼頭。
這么一路上,柳銘淇他們要坐船就坐船,要走陸路就走陸路,反正這五艘船一定會在他們身邊呆著。
像是這樣的豪華船只里面,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底層劃槳的船工,上面的水手、舵手、船長等等,還有侍奉的仆人和婢女,加起來每艘船都不下兩百人。
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一路上的補給,都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哪怕只是成本,幾萬兩銀子都不算多了。
無論在哪個地方,幾萬兩銀子可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們付出了這么多東西,肯定是有目的。
司馬謹沒有回答,只是很恭敬的說:“為王爺您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我不信這些東西,因為我們沒有任何交情。”柳銘淇搖頭,“所以你們應該是對我有所求,現在你可以說是什么嗎?”
司馬謹啞然失笑,“都說王爺您是圣人,也是天才,但您這樣說話,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習慣了就好。”柳銘淇道,“我看司馬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以后你可不要被外面的名聲所綁架。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能按照自己性情去活,那才是不枉此生。”
司馬謹眼睛一亮,旋即拱手道,“王爺此言端的是發人深省,司馬謹受教!”
頓了頓,他便道:“既然王爺您都問起來了,實際上我們這邊的確是有一個難題,想要請問一下王爺,我們需要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