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到了柳銘淇跟前,樊山氣喘吁吁的道:“不好!倭人直接往我們這邊來了!”
“嗯?”
柳銘淇等人一驚。
怎么回事兒?
現在我們是在松溪跟政和之間的山谷中,本該我們在倭人攻打政和的時候,就沖出來踢他們的屁股,怎么會忽然他們朝著我們而來的?
難道政和這么快就失守了?
張勤拿起了地圖,一邊看,一邊沉聲的道:“樊山,你不要著急,慢慢的說!說清楚!是倭人的偏軍,還是大軍?他們多少人?行進速度怎么樣?”
“我們站得比較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有超過五千人的規模,趁夜在往我們這邊前進,大約距離這里就是二十里路了。”樊山道,“凡是他們遇到的老百姓,全都殺了,一路疾馳過來,雖然只是步兵,但最多等到早上,就能抵達松溪城!”
“草!”
熊大寶倏的站了起來,“這些家伙太快了!樊山,你查清楚政和城陷落了沒有?”
“不知道,我不敢靠近,確定了是他們之后,我們就抄小路跑回來了。”樊山搖頭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么,第一時間要保證柳銘淇的安全,然后才是作戰的事情,最后才是這些老百姓們的死活。
作為全身心都獻給了德王府的樊山來說,除了老婆兒子和裕王夫婦、柳銘淇,以及和他朝夕相處的大柱,別的人的死活都跟他沒關系。
“樊山這樣做也是對的。”柳銘淇在旁邊道,“來,大柱你去叫兩個人,快馬加鞭去告訴松溪縣,倭人來了,要他們做好準備!順帶著讓他們協助布防,多帶一些木柄手雷去!”
“是!”
大柱答應著,正要走,熊大寶拉住了他,伸手掏出了一個令牌,“來,這是千牛衛校尉令牌,拿著它,縣令應該會更加重視一些。”
“好!”
大柱拿著就走,不遠處的兩個德王府衛士,不一會兒就翻身上馬,沖了出去。
“怎么辦?”
本來準備來一場屁股開花的偷襲,結果卻忽然變成了要正面碰撞,柳銘璟亢奮了起來。
柳銘淇搖頭,“不,我們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還是悄悄的跟在他們后面,等到他們攻打城池快成功的時候,再從后面殺進陣中比較好。”
“沒錯,這時候他們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又馬上要獲得成功,自然是最為松懈的時候。”張勤很贊同柳銘淇的主意,“只有這樣,我們這兩百多人,才能發揮最重要的作用。”
“那就下命令吧!”
熊大寶沉聲說道,“讓大家都休息好,然后悄悄跟上,確定好他們的后衛、輜重部隊位置,爭取一舉成功!”
……
樊山的情報沒錯。
只是在一個時辰過后,趴在山丘草叢中的眾人,就看到了倭人飛速行進的步伐。
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步兵,但走得非常快,一路上也沒有什么聲音。
還有一些騎兵,騎著明顯比他們個頭更高大許多的駿馬,顯然是進入大康之后的繳獲。
柳銘淇身邊的柳銘璟忍不住嘮叨一聲:“這官道修得太好了也是有壞處啊!你看這群家伙順著官道進軍,速度得多快呀?要是換成了泥濘小路,翻山越嶺的,他們哪有打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