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想都不要想。
但三五個月之后,東北的黃花菜都涼了,東北總督廖石聰等人全都已經殉國了,其中就包括了張勤的老爹張鐵。
于是這也是大家糾結的地方。
他們按照正常思路來想,怎么都沒辦法破局。
景和帝知道柳銘淇有別出心裁的想法,所以才讓他也想一想,純粹也屬于病急亂投醫。
柳銘淇是真的不知道戰略大事。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也是不行。
所以他就按照現代人的想法,看看有沒有什么奇兵可以力挽狂瀾。
當天晚上,在營帳里面的柳銘淇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柳銘璟他們就被柳銘淇給叫到了帳篷里面。
此時天才剛剛蒙蒙亮。
他們過來時,柳銘淇正在洗臉,一雙眼睛有些熬夜之后的紅,但卻非常精神。
“銘璟,寶哥,張哥,你們要不要搞一場大的?”一上來柳銘淇就問道:“它很有可能讓你們流傳百年,但也有可能讓你們葬身在慘烈的廝殺之中,甚至于身軀都回不到故鄉。”
熊大寶和張勤聽到這話還要考慮一下,柳銘璟直接就道:“你說,怎么搞!?”
他太清楚柳銘淇了。
倘若不是大事情,柳銘淇肯定不會說。
如此刺激又驚險的戰斗廝殺,不就是他這輩子夢寐以求的嗎?
死有什么可怕的?
最可怕的就是吃喝玩樂當一頭豬的死去!
他柳銘璟生來就是為了干大事兒的!
不然過去的二十來年時間里,他為什么拼命的訓練自己、折磨自己?
不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夢想嗎?
柳銘淇笑了笑,走到了帳篷里面掛著的地圖前,拿起一支筆,一邊畫,一邊和聲的道:“如果有這么一個機會,讓你們坐船通過大運河,一路直達連云港。再帶著五千羽林衛,從連云港坐船在遼東半島的皮島上岸,從丹東、鞍山、營口一路向西,燒毀一切敵人的糧草輜重后勤,記住,是一切你們能找到能看到的后勤基地全部都要摧毀,可以做到嗎?”
張鐵的眼睛一瞬間就瞪大了。
他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熊大寶有些詫異,“銘淇,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柳銘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到了地圖前,把柳銘淇畫的線條重復看了一遍,興奮的道:“這是要讓我們去解圍錦州城嗎?”
“不。”
柳銘淇搖頭:“五千人去解圍,只有送死而已!除非是我們有五萬羽林衛。”
“那這就是去騷擾他們,搞敵后作戰,燒掉他們的糧食和各種兵器器械,從而拖延他們的進攻速度?”熊大寶反應了過來。
“對。”
少年頜首道:“你們跟著我這么久,都已經知道了特種作戰的特點,也只有你們知道什么叫做游擊作戰,所以五千人正好可以來做這一次的行動!只要你們破壞了室韋人的后勤,燒掉糧食,毀掉兵器和器械,就能把寧遠和錦州陷落的時間拖延一個月以上,我們就有五六成的把握渡過難關!
現在廖總督和張大人自己推測的是,錦州城最遲八月就會陷落。燒掉室韋人的糧食,讓他們沒有力氣打仗非常重要!我們只要能拖到九月份,那么一切都有希望!”
張勤沉著聲音道:“殿下!我是愿意為此付出生命的!但如果這么五千人去,您又是怎么策劃后路的呢?總不能為了給錦州城減輕壓力,就犧牲這五千大康最精銳的羽林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