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樣的人對于江山社稷沒有野心,否則皇上即將誕生的新的皇子,哪里能敵得過他?
至于寧王……
在場的一群大佬,甚至沒有提起他的名字。
這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只是一個備用品而已,只要有了新的皇子,他就變得毫不重要。
不像是德王殿下那么的不可替代。
正在思索之間,那邊的景和帝又說話了,“鴻廉啊,你說說看,銘淇他們這么做,能頂得住室韋的瘋狂攻擊嗎?會不會很危險?”
“危險是一定的。”葛松道毫不猶豫的道:“但一場戰爭的最終決定方向,并不僅僅是單純的一個因素。如果德王殿下運用得當的話,說不定能堅持到下雪的來臨。”
景和帝吞了吞口水:“你的意思是……他們有可能回不來啦?”
“如果他們誓死不退的話,那么很有可能。”葛松道用自己那么久的剿匪生涯做出了判斷,“畢竟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是要不顧一切把大康太子抓住的!這對于提升室韋人的榮耀感,打擊我們大康的士氣,有著巨大的作用。”
這邊曹儀聽到這話,馬上加了一句:“陛下別忘了讓張公栗他們隨時監控著,一旦有什么不對勁兒,馬上就下旨,以德王殿下肆意妄為、目無君父的名義,撤銷他以太子之尊行事的權力,以及剝奪他的親王爵位。”
景和帝一聽就毛了:“曹相,你這什么意思?是看到銘淇沒有用了,就像拋棄廁紙一樣的拋棄他嗎?”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否則我們全天下的人都會恥辱和惶恐不安。”曹儀毫不退縮的道:“相信德王殿下知道了,也會同意您的決定!”
“不行!”
景和帝固執的搖頭,“撤銷暫代太子之尊行事權力可以,但他仍舊是我大康的德親王。倘若他逃出來了最好,沒有逃出來,我就用金山銀山把他贖回來!一定!!”
南宮忌在旁邊暗自癟嘴。
抓到了德王殿下這樣的天才,這樣的圣人,除非是室韋皇帝患了失心瘋,不然怎么可能還放他回來?
您要說等到湊齊了木柄手雷,一路打過去炸過去,逼得他們不得不放人,那還有點可能。
“不過德王殿下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的。”兵部尚書周之孝第一次開口,他說道:“按照德王殿下和廖石聰他們的稟報,這一次無論是寧遠城還是錦州城的室韋聯軍都遭受了重大的損失,想要憑借如今的兵力拼死錦州城,還是有困難的。
所以他們很大的可能是會調集國內和部落里更多的軍隊過來,參與圍攻!大家別忘記了,德王殿下他們的身邊,其實還有一支精銳的!而這支精銳的一半多人,前不久才執行了一個漂亮的任務!!”
葛松道聽著眼睛一亮:“周尚書你的意思是……德王殿下會命令他們再次騷擾那些援軍,從而拖延時間?”
“對!”周之孝點頭,“依照我對德王殿下歷次謀略的了解,他不會僅僅想出以身犯險的辦法,肯定還有別的招數!而這個辦法,是很有可能的!”
“可這群羽林軍,不是只有熊大寶和張勤兩人,用隨身攜帶的旨意,才能調動嗎?”馮玉強疑惑的道,“他們兩個會愿意聽從德王的命令?不現實吧?”
“呵呵!”
周之孝笑道:“他們兩人論心機,論手段,哪里是德王殿下的對手?他想要拿到指揮權,根本不難!”
“這也是!”
眾人包括景和帝在內,都同意這個觀點。
老實人是怎么都斗不過柳銘淇這樣的狡猾人的。
“如果我們有足夠多的木柄手雷,可以去支援這兩座城池就好了。”這邊的鐘昶嘆了一口氣,“可惜江南的產量始終不足,而京城這邊出產的又要緊急供應西北和北方!時不我待啊!”
景和帝冷哼道:“不要急!只要這一次銘淇他們能平安回來,我們有的是機會報仇!”
說到這里,他皺眉道:“不行,我要再寫一份詔書出去,命令他們無論如何要保全銘淇和廖石聰他們,哪怕是損失再大都要如此!包括張公栗,讓他隨時準備上岸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