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等時性這個理論,是伽利略十七歲的時候發現的。
所以圣人就是圣人,今年十七歲的俊秀才,只想著怎么脫單,哪里能有這樣的思索高度?
但是可惜的是,直到七八十年之后,荷蘭科學家惠更斯才利用了“等時性理論”,做出了鐘擺。
一旦鐘擺做出來了,那么擺鐘也就很容易出現了在電視里看到建國之前的四五十年里面,那些富貴人家家里的擺鐘、立鐘,便是這種模式。
然后又過了十多年,惠更斯便發明了另一個“擺鐘細小化”的關鍵游絲,這便徹底的解決了擒縱調速系統的問題,使得擺輪和快慢針可以同時運作而不妨礙。
游絲這東西,其實很簡單,你把它想成是懷表手表里面的鐘擺就行了。
簡單的說擒縱調速系統,實際上時針和分針其實是和秒針一起移動的,只不過移動的速度特別慢,所以在人們肉眼看來,才只有是秒針一直在動罷了。
倘若沒有游絲來做調速處理,三針就無法協調,自然就沒有了時鐘的協調前進功能。
除了十八世紀的“表圣”發明的陀飛輪這種神物,從而拉開了機械式手表的序幕,沒有人在鐘表上面的功勞能超過惠更斯。
當然了,陀飛輪這種東西柳銘淇還是了解的。
只不過和鐘擺、游絲、快慢針、原動系統、傳動系統等等工序一樣,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要做出來,保守一點說一兩年可以完成,三五年都不是什么稀罕。
但這些都已經不再是柳銘淇的事兒了,他準備交給大康的能工巧匠們去研究。
反正理論、圖紙和詳細原理,我都告訴你們,你們去琢磨就好了。
我習慣于坐享其成。
至于為什么現在柳銘淇想要做鐘表,那自然第一個就是為了以后的科學研究,記錄數據等等所需,另一部分則是因為航海之中時,就需要鐘表來確定時間。
大航海的時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發生,除了艦船、大炮、指南針等東西之外,這個鐘表也是很重要的。
這幾天,少年便一直在忙活這事兒。
他已經畫了上百張的圖紙,寫了好幾十頁的理念和原理。
正是在這個過程中,被巫夜霜發現,然后巫夜霜才帶著蘇小雪來看看的。
……
坐上了專屬于巫夜霜的新式馬車,蘇小雪透過玻璃窗,看向了外面的燈火輝煌,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霜姐”
“嗯?”
“你家柳銘淇,不會是妖怪吧?”
“嗯!?”
“哎呀,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蘇小雪偏著頭問道,“他表現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就像是,就像是鬼附身一樣的!”
“呸!”
巫夜霜難得的使了個白眼,“你如果說他是神靈附體,或許相信的人還多點。”
“都一樣嘛,反正我覺得他簡直不是人!”蘇小雪道,“他已經改變了我們千百年來習慣的生活,無論是《勸學》、《將進酒》、《師說》、《錦瑟》,還是神藥、肥皂、白糖、蜂窩煤,還是木柄手雷、熱氣球、石油……等等,別人做出一個方面的一個成就都了不起了,他卻是全能……霜姐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么不可能?”巫夜霜反問她道:“事實已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難道不是真的嗎?”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你這是鉆牛角尖了。”巫夜霜打斷了蘇小雪的話語,“我就問你一句話,銘淇是壞人還是好人?”
“好人。”
蘇小雪想也不想的道。
如果近乎免費的把蜂窩煤提供給老百姓的人不是好人,那就沒有什么好人了。
如果本可避免戰爭,卻不顧一切的參與進去,最后甚至準備為國死節的人不是好人,那更加沒有好人了。
“對嘛,那你還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是好人,是我們這一邊兒的。”巫夜霜慢悠悠的道,“至于他是神仙附體,還是溺水之后忽然頓悟,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