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堂和內堂之間,還有不少學徒在炮制藥丸等等,少年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站在天井旁邊,一邊觀看一邊喝令著他們做事兒。
苗秀秀則是陪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還要被他說上兩句。
不經意間,柳銘淇的眼睛和他對上,卻沒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任何的尊敬。
要知道,少年穿著的可是蟒袍,一看就知道身份尊貴,可在中年人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兒。
“秀秀!”
柳銘淇裝作不在意,笑著對苗秀秀打了聲招呼:“你之前讓我幫你籌備的藥粉,現在拿過來了!”
說著,后面的索玄捧了一個諾大的木盒,到了苗秀秀的身邊。
苗秀秀接過來,就遞給了中年人:“師父你看,這就是我們在用的神藥了……我沒騙您吧,有很多的!”
中年人打開了盒蓋,看到里面放著的一瓶又一瓶的白色藥粉,拿了一瓶出來,打開瓶塞,聞了聞又倒了出來,再聞一下,卻沒發現這個白色粉末有什么特別的。
“這個神藥,看起來很是詭異啊……”中年人迷惑的道,“我竟然從中聞不到一點熟悉藥材的味道。”
“喏,殿下已經來了,你問他不就好了嘛!”苗秀秀指了指到跟前的柳銘淇,笑著道,“哦,殿下,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師父,當代神醫劉扁鵲!”
“原來是劉先生!”
柳銘淇裝作剛剛知道的樣子,行了個禮,崇敬的道:“聽秀秀說過,先生數十年都周游天下,為窮苦老百姓看病救治,實乃我大康的圣人也!”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柳銘淇身為親王世子,又是天下聞名的英雄,他這么客氣,劉扁鵲自然不會給他臉色看。
劉扁鵲淡淡的點點頭,“殿下客氣了!相比起你在江南和錦州做的事情,老朽可是不如。”
他雖然到處行走,可消息卻不閉塞,自然知道柳銘淇的豐功偉績。
“我和先生是殊途同歸,都是為了救治老百姓。”柳銘淇笑了,“對于神藥的事情,這里人多口雜,不如我們里面說?”
“好!”
劉扁鵲很是爽快,拉著柳銘淇便進了內堂。
落座之后,他便問道:“我在貴州的時候就聽說了殿下你的神藥……我也有幸在上個月,見到有一個苗家峒主用了一副神藥,那么大的流膿滾燙的傷口,竟然在兩天之內就全部收斂,傷口再也不復發,真是奇跡啊!所以我便趕了回來,想要看看神藥究竟是什么東西做的!難道真是天上降下來的神草所制?”
“當然不是。”
柳銘淇笑了笑,“我跟先生的學識有著很大的差異,說了可能您不會懂。但是宮里的周錦華御醫卻一直在做這個神藥,相信他和您探討探討,您就會明白的。”
“周錦華啊……”劉扁鵲頜首道,“我認識他,外傷和骨骼傷都很擅長,你說他也有功勞?”
“當然了,這些東西,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周御醫發揮了非常大的作用。”柳銘淇毫不猶豫的道。
“那好!”劉扁鵲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找他!”
柳銘淇不覺訝然。
這位神醫的風格真的是干脆利落啊!
而且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敢把一個親王世子當成帶路的,隨意指派。
但少年自然不會生氣,因為只有這么純粹的人,才會成為一代神醫嘛!